忧郁郁头上三条黑线,只觉得倒霉极了,眼前徒然伸来一双白玉般的手,再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清澈的柳叶眼,晃的她心神一滞,僵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呆萌地有点像是发愣的小花猫。
那人的眼睛漂亮极了,如上好的美玉,此时正盛着她的影子。
宣峪可不管她无动于衷的模样,直接伸手一拉女子就到了身前,稳稳的力道不一会就将女子将那坍塌的马车里给捞了出来。
很快,流利的动作将女子捞出后,稳稳带回地面的就松开了手,一身清贵君子风度尽显。
温和的声音传入耳畔:“国师。。。。。。还是坐我这辆马车吧。”
忧郁郁:。。。。。。
稍微回笼了一下心神,她转眼看过去,那群手足无措的侍女们看见自家主子无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脸色惨白,便齐刷刷的大喊着:“求国师责罚。”
将目光移至那裂成几半看不出模样的车轱辘,再看看一众跪倒在身前的侍女们,她长长叹了一口气:“都起来吧。”
她又看了看旁边安静沉谧的宣峪,神情一派安然瞧不出什么异样。
只好叹声开口:“那就委屈太子了。”
宣峪浅笑,音色愉悦:“不委屈。”
马车在一众国师府侍女的跪拜之下缓缓启动。
忧郁郁坐在右头,她支手撑着腮帮子,半眯着眼睛。前辈子加上这辈子也有三十多岁了,母胎单身多年的她对于和男性相处没有任何的经验,她可做不到与太子侃侃而谈。
四下无言,气氛越发的尴尬,但她并不打算开口尬聊,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看着窗外。
还好是这辆马车同她那辆并无区别,内室宽敞极了可容纳七八个人,一应茶具都摆放在马车正中心,还有淡淡茶香与木香交互缭绕,也许是两边的软榻隔得极远的原因,她坐这头、太子坐那头,并没有感受到那让她不适的压迫。
想起那天在国师府门口施粥的时候。。。。。。她的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脸一红一白的,神情十分奇怪,揪着张小脸十分严肃。
耳畔传来他幽淡的声音:“想不到国师的马车质量竟如此之差。”那话语好像有些玩味和调侃之意。
闻言她歪过脑袋来,沉思片刻后,慢吞吞说道:“也许只是我倒霉,说不定无论哪辆马车。。。。。。”她话都没说完,声音一顿,身子有些摇晃起来。
嘶——!
是马儿受惊嘶叫声!
不是吧?老天爷你在玩我?
忧郁郁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都有些绷不住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出来,很快眼前一阵天黑昏暗的,马车剧烈颠簸着有些倾斜,收到剧烈扯力的太子整个身子往右边倒去!
慌乱之中嘈杂的声音入耳,茶杯跌落的碎裂声车外侍卫的惊呼声同一时间传来。
极度的倾斜之下她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
砰!
忧郁郁抬眼望去,对上一双沉静如水的眸子,让她呼吸有些不稳。两人的距离极近,脸对脸就快要碰在一起了,周围因狭隘的空气,导致温度急速上升,炽热地让她浑身滚烫。
独属于他身上的淡淡冷梅香刹那间如同洪水一般拍在她面上,她乌黑细长的发丝也随风划过弧线。
世间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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