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悠悠喝着茶,总算处理掉这些糟心事,她此刻心情愉快极了:“那便算了吧,哀家也是不看好这门亲事。”
青樱端来只玉碗,放在膳桌上:“姑母尝尝暗香汤。”
她道:“才回来,就听说新月的事闹得不小。”
“新月又有什么事?”曼陀吃惊不小,新月不跟努达海住将军府,也能勾搭上,这也太离谱了。
“皇上跟皇额娘可还记得,护送新月的努达海?此人和新月在宫中私会,被兰馨看到了。”青樱很是无语。
弘时只觉片刻不得安宁,抚眉道:“努达海已有妻室,且年过半百,儿女都成人了,新月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朕也不能让努达海休妻再娶新月,这不是强人所难!”
曼陀拍了拍桌子,笑道:“哀家觉着,不若将新月指给皓祯,这样就解决了两家的婚事。皇帝你觉得怎么样?”
弘时顿时面露喜色:“就这么着,皇额娘说得在理。”
新月被赐婚给皓祯,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砸东西又是闹着要上吊,被宫里派来的教养嬷嬷捆住,硬给塞进花轿里。
曼陀心想:这下她总不能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了,没料到青樱和弘时又来禀报:“皇额娘,新月在硕亲王府大闹,那个努达海还到皓祯家里抢亲,新月要求见太后!”
“她有什么可见的,作出这等丑事,哀家可没心情见新月!堂堂的和硕公主,忠臣之后,和努达海行此不堪之事,把她爹娘的脸都丢尽了。”
曼陀挥手把茶盏摔碎,这新月还真是没完没了,“努达海关起来没有?皇帝,流放他去宁古塔!”
“儿臣已经将他打入刑部大牢。”弘时无奈。
青樱小声道:“姑母,新月说,她发现皓祯和一个叫白吟霜的女子不清不楚,细究之下才知道,硕亲王福晋二十年前,为了争宠不惜偷龙转凤,在白吟霜肩上烙的梅花印记。倩柔福晋就是凭这个认出来的。”
“荒唐至极!”
弘时气得摔了几个花瓶,“这些她又是从何得知?”
“新月是无意中才听见的,倩柔和白吟霜相认,还想瞒着这事,就让白吟霜给皓祯当妾。那白吟霜可还在热孝中呢。”青樱也是匪夷所思,世间竟有这种巧合。
曼陀揉着眉心:“这都赶上了不是,什么人都有,交由宗人府去查。”
看在端亲王的面子上,弘时只将新月贬为固山格格,努达海发配边疆,新月听说后执意要跟着去,无奈下刑部只得连夜把努达海押走。
新月大哭一场,整日在街上游荡。
这天她在宝亲王府外,撞见来寻亲的夏紫薇金锁主仆。两人一见如故,新月便应承下要给紫薇寻亲的事。
新月听说小燕子被误认成格格,赶紧就去带着紫薇,来求见青樱,请求皇后让她们进慈宁宫。
青樱匆匆赶来找曼陀:“姑母,又出大事了!”
“又有什么,不会还是新月搞出来的吧?”曼陀都快麻木了。
岂料青樱却道:“是宝亲王的事,弘历在外头有个私生女夏紫薇,带着丫鬟来京城认亲,中途碰上个女骗子,冒充她的身份进王府当格格。”
曼陀都快忘了还有这茬事,道:“随我去宝亲王府。”
弘历还在府里跟小燕子嘻嘻哈哈,便听人通传太后和皇帝都到了王府,暗自纳闷。
“宝亲王有女儿流落在外,怎么没上报朝廷,宗人府没记录在玉牒上,算不得格格!”曼陀被弘历等人迎到上首,却见弘历和卫嬿婉带着小燕子前来。
卫嬿婉陪笑道:“太后,这位就是小燕子,奴才确认过,她的身份是不会有错的,您瞧她的眉眼鼻子多像王爷。”
曼陀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