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歌挑了下眉,“不要太娇纵了啊,我随时都看到人谢听让着你。”“我哪儿娇纵了?有你娇纵么?”陈千阕反问,一言不合开始提旧账,“当初是谁说要当公主来着”“s!”陈千歌抬起食指打断她,“陈千阕你到底还想不想去?”“想去想去。”陈千阕换上友好的微笑。“那就把大宝关好。”陈千歌说。陈千阕打了个响指,“好嘞!”兄妹俩各自骑了一辆忒低调的自行车出门,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余滇蓝那边已经把彩灯开上了,庄园门口停了不少的豪车。“哥,你明年考上大学让爸也这么办呗,”陈千阕指着大理石柱子上的横幅说,“滇蓝哥这多气派啊!”“别介!哪气派了!”陈千歌看见那横幅就忍不住笑,“丢死人了好么?”陈千阕乐了一会儿,侧头望着郊院那边的人,“地方远不远,我们赶得上么?”“不远,赶得上。”陈千歌带陈千阕来到b市的还没开发的老城区,这里的小巷胡同穿插在一起,错综交叉,非常有市井生活气息,跟市中心的繁华好似不在同一个城市。单车拐进白马胡同里,越往里骑路就越窄,陈千阕都觉得她哥会把她给卖了。“我操,这胡同里能有什么乐子?”陈千阕有点心慌。陈千歌在前面放缓速度骑着没有说话。直到拐了七八个弯之后,在胡同里昏黄的小灯照耀下,他捏住车把,长腿支撑着车身,扬着下颌,“到了。”陈千阕从他的身后探出头,好奇地往那边看,只见五六个少年站在那里,其中一个人被反剪着手,脑袋上套着一个猪饲料的蛇皮口袋。“陈哥!”那边的少年看到陈千歌喊了一声。陈千歌朝着他们举了举手。“follow。”陈千歌转头对他妹一笑,单手插兜走了过去。“陈哥,你怎么转学都不告诉兄弟们啊,”其中一个少年说,“不道德呀你。”“准备的太忙了没来得及,”陈千歌从兜里掏出烟盒给他们递烟,“今天谢了啊。”“嗐!谢什么。”那群少年接过。“陈千歌你至于么?”被套猪饲料的男生听到他们说话都破了音,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他妈这么搞我!”陈千歌一把扯掉猪饲料的袋子。阎诺眨眨眼,从黑暗中适应过来,就看到对方面带微笑,嘴唇弯起的弧度很美,不过他现在完全没心情欣赏。“这就叫搞你了?”陈千歌拍拍阎诺的脸问,“就给你套了个猪饲料袋而已。”阎诺额角一抽,气急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套过猪饲料袋,你知道这个袋子有多臭吗?!”“我不知道,我又没体验过,”陈千歌无辜脸,修长的手指钳住阎诺的下颌,“谁允许你喜欢我了?谁允许你在天台上喊出那些话的?”“我操?喜欢一个人那不是人之常情么?”阎诺扬声问,“你这是什么勾八逻辑?”“我说不准就不准。”陈千歌眼神微敛,晦气似的松开手指,“你知道我为什么转学么?就是因为你,要不是我这个人比较善良,退学破产流放出国三件套我直接送给你,懂?”阎诺:“”陈千阕站在一旁看她哥装逼笑得不行。“所以今天套你猪饲料袋算是轻松的了,”陈千歌又抽出一根烟放进阎诺的嘴里,还颇好心地给他点燃,“意思是什么呢,就算咱俩曾经是玩的最好的兄弟,但是在这一刻,啪,一拍两散了,如果你不死心,直接三件套没开玩笑。”阎诺看着眼前的少年,陈千歌的脸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有几分朦胧,但那张偏女相的漂亮五官已经刻印在他的骨髓里面,至此永久清晰,他的鼻息间不止有烟草气,还萦绕着些许淡淡沐浴露的香气。他眯了眯眼,叼着烟的嘴突然笑了。“行,”阎诺点点头,舌头顶着腮帮,“行!”陈千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抬头对那群少年说,“兄弟们,改天请你们吃饭。”“不用的陈哥,兄弟们都是举手之劳,”少年说,“你多回四中就行了,打球四缺一呀!”“哈哈哈哈好,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点儿事,”陈千歌笑着说,视线又放到阎诺的身上,“今天一别,就别再相见了兄弟,祝你前程似锦。”阎诺彻底被弄陈千歌弄得没了脾气。谁家大好人给别人套了猪饲料的蛇皮口袋撂下威胁最后还祝人前程似锦的?陈千歌堪称第一人。“别中二了哥,”陈千阕笑得肚子都疼了,无奈地喊他,“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