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歌仔,你好可爱。”余滇蓝伸手挠了挠陈千歌的下巴。“别可爱了,”陈千歌笑着说,“去擦个脸吧,你眼睛上有眼垢。”“操!”余滇蓝顿时脸红,尴尬得不行,“你我,算了,妈的,你太直白了。”陈千歌忍着笑看余滇蓝决绝离去的背影。其他三个也都上前问了问他的伤,池野还对他说:“待会儿把你背包给我吧,我帮你背。”“不用了,”陈千歌很意外,“这包很重,你可能背不起。”“我背得起,”池野满脸自信,“相信我。”陈千歌看他这么热切,笑了笑:“那谢谢你了,要不这样吧,你帮我背一半,分担一点儿就行啦。”“你好客气啊学长。”池野有些无奈。“不是客气,”陈千歌说,“而是那个包真的很重。”“行。”池野点点头。早上他们没有做东西吃,各自啃带的能量棒或者压缩饼干垫了垫肚子,坐在草坪上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太阳才渐渐升起来。远处山顶云雾被升起的朝阳晕染开,泛着橙色的光。形容不出来那一刻有多么的漂亮。那种感受就像是过去的日子无论多么沮丧,你看着即将而出的光芒给予你新的希望与理想。陈千歌眯眼看着晨光,右肩上的疼痛都被他忘却了。靳子桀举起相机记录日出的这一刻,录着录着镜头就转向了陈千歌。“嘿boy,看镜头。”靳子桀对他说。陈千歌微微侧头到完全正脸对着相机,靳子桀咔嚓咔嚓一连串抓拍。照完后,靳子桀低头看照片,其中一张他看愣了神。那是一张陈千歌的侧脸,晨阳的光刚好打在脸上,不知道是他手抖还是相机的滤镜没调好,少年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好,画面模糊的看不清楚,很有意境感。好似在梦中出现的画面。“我看看。”陈千歌凑了过来,他随时不怎么关注自己的样貌,只是从小在众人的夸奖中听到这孩子长得有多么多么的漂亮,他想有那么好看吗,要他自定义他还真定义不出来,只觉得自己长得有鼻子有眼的。但在靳子桀镜头下看到自己的照片,他还是有那么一刻的自恋。“我这么帅。”陈千歌摩挲着下颌,笑着说。“嗯,帅。”靳子桀应和他说。“日出这个东西啊,应该跟自己爱的人看才有意义。”任驰在旁边感叹了一句。“跟我们看还委屈上你了是吧?”王连旭说。“你等我把话说完嘛。”任驰说,“当然跟兄弟看也不错。”他们听到笑了笑。靳子桀眯眼看陈千歌,少年背处光,整个人都被日光包裹住,置身在明亮的光芒之中。下山没有上山那么累了,陈千歌右肩受了伤,背包本来是池野帮着分担的,没想到靳子桀也挺好心地对他说帮他背包,最终的结果是五个人一人背了一点儿他的东西,他自己脖颈只挂着一个靳子桀的摄影包。山背后的风景跟爬上来的完全不一样,树木很少,基本都是没入膝盖的灌木丛,他们到半山腰找到那个奇异的溶洞里面打了个卡。洞口很大,有清泉顺着岩壁流下来,有点像小型瀑布,离得近了能感受得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清凉气息,夏天这儿一定是避暑的圣地,不过现在已经深秋,这股凉直接是能渗进骨子里的。“这里面肯定有鬼。”余滇蓝用登山杖指了指溶洞口,笃定地说。靳子桀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鬼。”“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那种,墓穴啥的。”任驰说,“然后盗墓贼可以去盗墓。”靳子桀叹了口气,“你俩不去写玄幻小说我不看。”任驰呲牙笑:“电视都是这么演的,像这种洞穴一般都有大墓。”“有没有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陈千歌捣鼓着相机,对洞口拍了张照。“走,去盗墓!”王连旭嚎了一嗓子。溶洞里面的回响一层一层地反弹回来。溶洞并没有他们在外面说的那么玄乎,里面其实就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泛着五颜六色的光。这些光比在照片里面看到的真实,肉眼看能直观地感受到大自然这种奇彩的现象。洞的长度很深,越往里越窄,石头也很少,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是有点像玄幻小说写得那种感觉,说不定还真有大墓。他们还没有好好地观望这些石头是如何发出彩光的,突然地面一阵晃动,溶洞里面的钟乳石纷纷往下掉,砸在水里。“我怎么感觉”“像地震!”余滇蓝话还没说完,任驰就替他补完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