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陈千歌左想不得劲儿,右想也不得劲儿,于是怀揣着对那帅哥的愧疚与对不起,陈千歌想请人吃顿饭来弥补自己的道歉,也知道了他扇屁股的对象是校学生会主席,叫齐思珉,在农院特优秀一学长。两人吃饭,打球,做实验,这一来二去就熟稔起来了,陈千歌还在为自己新交了个朋友而高兴,另一边的靳子桀阴沉得不行,同类的直觉,他感觉齐思珉这逼心思不单纯。“今晚带你去个地方,有时间吗?”做完实验,齐思珉问陈千歌。“有啊,”陈千歌摘掉眼镜,揉揉鼻梁,”什么地方,你又要请我吃最近新发现的饭店吗?”齐思珉轻笑,”不是,怎么说呢,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行呗,我看看有多特别。”陈千歌说。晚上,陈千歌开车载着齐思珉到了那个地方,看店面应该是个酒吧,名字也挺文艺的,就叫江南。“没什么特别的啊,不就是一个酒吧吗?”陈千找好地方停车,说了句。齐思珉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酒吧里面装修很有叙利亚风格,为什么说它叙利亚呢,实在是太过于粗糙和狂野了,墙上没有刷漆和贴墙纸,就是清水水泥墙,氛围灯照在上面倒是掩盖了这点不足,给人一种独特的意境感,酒水的吧台那面墙全是名酒,陈千歌认得一些。只不过为什么一个女生都没有?而且,怎么全是男生?喂,卡座里那几对男生抱着啃是什么意思?!陈千歌这个直男在内心发出了尖锐的暴鸣。“这什么地方?”陈千歌侧头看着齐思珉。”gay吧啊。”齐思珉坐在了高脚椅上,朝调酒师要了两杯酒,随后食指点着太阳穴,弯眼对陈千歌笑着说。“阿珉,呢个生得唔错吖。”调酒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千歌,让他很不舒服。“噉当然啦。”齐思珉回。陈千歌听着他们的口音,带有浓浓的港腔,能听懂一点儿但不是特别懂。齐思珉把调酒师调的酒推到陈千歌面前,“果酒,度数很小。”陈千歌刚想开口,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鼻息间是劣质的香水味,耳边传来娘娘腔,”小哥哥,约吗?”陈千歌惊恐地转过头,对上被腻子粉卡到掐白的脸,胃里一阵翻涌,猛抖肩膀把那双手抖下去,”约你妈啊!”“你怎么骂人呢?”小白脸脸色一沉。“骂的就是你,”陈千歌不屑地嗤了声,心中被齐思珉带他来这种地方的不爽已经到达极点,“你这叫骚扰懂不懂?”小白脸像听到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帅哥,那你又懂不懂这儿是什么地方啊?”“不懂。”陈千歌冷冷回了一句,转身就走。“什么态度你,”小白脸拦住他,沉声说,“臭直男跑这儿来干什么?图新鲜,图热闹,图好奇?如果都不是那只能说你是个傻逼。”事情发生的很突然,齐思珉没想到陈千歌反应会这么大,直接一拳就给小白脸揍了上去,“操你大爷,你以为老子想来吗?”卡座里有几个男生应该是跟小白脸一起的,看见陈千歌捧人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朝他走过来。调酒师看好戏地笑了笑,“阿珉,你带嚓既呢几辣吖。”“别硬刚,”齐思珉握住陈千歌的手腕儿,低声说,“这儿的老板不太好惹。”陈千歌气得胸腔上下起伏,他手机也在这时响了起来,垂目扫了眼,是靳子桀打来的。他抵了抵腮帮,按下接听键扬声说,“桀哥,快他妈来救我!”番外二大学篇在时间过去的五分零八秒,“嘭”的一声,这间名为“江南”的gay吧将会被人一脚踹开,以靳子桀为首的十来个人,手拿甩棍气势汹汹地涌进来,场面非常的装逼且压迫感十足。“陈千歌?!”靳子桀眉目阴戾,沉声大吼。“我在这!”陈千歌在被小白脸包围中举起手来。gay吧里面坐着的人满脸懵逼,靳子桀单手插兜踱步走过去到陈千歌的旁边儿,棍子在他手里一甩一甩的,整个人透露出“我是吊儿郎当的流氓最好不要惹我”的气场,脸稍微往陈千歌那边偏着,冷冷的视线却是对着小白脸他们的,问,“谁欺负你了?”陈千歌压下心中靳子桀为什么会来这么快的疑惑,下颌扬了扬,”就他。”“你他妈谁啊?”小白脸面对靳子桀压迫的气场也不带怕的,趾高气昂地学陈千歌扬着下巴。“他你都不知道?”陈千歌冷笑,“这个区域的老大,铜锣湾二派的龙头,江湖人称寸头桀!临朝区乱不乱,桀哥说了算!怎么,吓尿了吗小老弟?”什么鬼?靳子桀可以说维持好的面部表情差点破功,他是使劲捏着甩棍才没笑出声来的。但站在他们身后的齐思珉没有出息地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