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头不断传来刘盼妹凄厉的惨叫。
凌霄儿一僵,转头看向院内被人死死压在地上的刘盼妹,瞧清刘盼妹为何惨叫后,桃花眼缓慢地睁大。
只见刘盼妹被两名女子用力压住,一身形高大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根手臂大小的长棍,长棍高高抡起,又重重落下,砸在刘盼妹臀部,不过两下,就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凌霄儿惊呼一声,第一次明白世家大族中的杖罚是什么模样,他缩起脖子,觉得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故而扯了扯卫宛衣袖:“家、家主,他罪不至死,不用……”
所有的话在卫宛似笑非笑瞥向他时,全塞在嗓子眼里。
他脸上血色倏地消失,忙跪在地上,喉咙发紧:“家主,霄儿知错了,家主的吩咐是天是地,轮不到霄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反驳。”
闻言,卫宛好脾气地俯下身,怜惜地触碰凌霄儿吓得要哭的桃花眼,声音温柔:“跪到外头去,数数他杖责了多少下,也好好长长记性。”
凌霄儿忙点头,颤巍巍站起身,强忍着害怕走到刘盼妹旁边跪下,伴着带着凌厉风声的棍子声,哆哆嗦嗦报数:
“一。”
“二。”
“三。”
“……”
棍子落一下,他就抖一下,面色惨白,双眼无神,似乎打在他身上。
鼻尖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重,刘盼妹起初还呼救,随着一下下棍子落下的闷响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第十下的时候,头一歪,七窍流血,充血的眼球凸起,没了任何动静。
凌霄儿害怕地捂住嘴,瞳孔微微涣散,蹬着腿往后缩,胃里翻江倒海,背后冷汗淋漓,层层浸湿衣衫。
昨天还在他跟前作威作福的人,今天,就被乱棍打死了……
拿棍的女子神情冷漠地停下手,用手探刘盼妹鼻息,方朝卫宛行礼:“家主,人死了。”
卫宛放下茶盏,眉眼间是独属于上位者对人命的淡漠:“抬到庄子中央,三日后丢到乱葬岗。”
又看向瑟瑟发抖跪在自己跟前的其他管事:“诸位,去瞧瞧他吧。”
刚才还振振有词的管事们忙不迭点头,互相搀扶起身,软着腿走到院子中央,瞧见刘盼妹血肉模糊的尸身,阵阵胆寒。
他们心知肚明卫宛是在杀鸡儆猴,忙又“噗通”跪下,重重磕头:“家主饶命!家主饶命!”
凌霄儿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瞧见往日里拿鼻孔瞧人的管事们此时磕头磕得头破血流,背后一阵阵凉意,回过神,不敢看刘盼妹的尸体,双手双脚爬到卫宛身前。
他仰起头,胆怯地扯住卫宛裙摆,几滴细小的泪珠子摇摇欲坠挂在睫毛上:“家主,霄儿知错了,霄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卫宛意味不明注视他,手指弯曲点了点桌面,并未说话。
“家主是天是地,”凌霄儿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