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她一字一顿,眼中的狠厉,吓坏了渡辺,难道,刚才是自己幻觉。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拓野少爷?”渡辺想起了那两道精准的刺伤,那其中流泻的恨意,是不容否认的。
“因为,悠是死了,但她的恨没死,哼,这只是开始……”罂冷冷道,狠绝染上明媚的脸,狰狞了一双俏眸。
“是吗?”是满腔的愤恨,混绕她灵敏的感官,背后有好几个人走近,她竟然都不知道,冷冽的眼神,掠过一抹幽光。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回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藤原拓野,他冷冽的低笑声,刺痛了她的耳膜,他黑眸中的冷漠和嘲弄,灼伤了她的眼。
她看着他,神色间只有一瞬的复杂,之后是幽凉的淡漠,冷寂无光叫人无法看透。
踏入这个空间的东辰千景,刚好将她那抹复杂的凝望看在眼里,但是,他依旧开心能再见到她,他找了她好久,但都以无果告终。
他轻唤,“墨罂?”
墨罂转头看向千景,微微点头,算是她最有礼的回应了。
她不打算再理会他们,和墨澄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准备离开。
“总之,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这句话是对渡辺说的,是他将服了假死药的自己,偷偷送到郊外,让她逃过一劫。
当然,也要感谢藤原拓野的够无情,知道她死后,没再过问一句,否则,她还是必死无疑。
渡辺敛下眼,当时的她才十九岁,却死在了产房里,他终是不忍呐!
“啧,我还以为,她是要来补上一刀的,就这样走了。”江川逸悻悻然地耸肩。
他们都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东辰千景和藤原拓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要转身离去的身影。
东辰千景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拓野低沉暗哑地对着那抹纤细开口,“悠,当年是我弄错了!”
“哼。”墨罂冷笑,又是这种憋在胸口的笑,淬满了沁人的寒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本来已经踏进电梯的半只脚,缓缓地收了回来,悠悠地转过身,她笑着走向他,一步一步,明媚的脸,叫人摸不清心思……
“你想干什么?”见她走来,冢一个跨步,挡来到藤原拓野的轮椅旁边,随时准备为藤原拓野抵挡危险。
墨罂的眼依旧望进他的黑眸,那双向来乖戾的眼中,有什么在闪动,但她不会天真到认为,那是他的悔意。
他,从来都是个让别人后悔,而自己不会给与忏悔的魔鬼。
“回答我,你刚刚说什么?”柔软的声调,带着微微的颤抖,甜的滴蜜的笑,带着无尽的嘲讽,“藤原拓野,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后悔?”
她挑了挑眉,像是听了个笑话般轻嗤。
“后悔?我从不后悔。再说,你也没死,不是吗?而我真正欠你的,只是一个……孩子。”
幽暗的眸子,掠过一抹幽光,别开眼,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