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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您后来还见过那位小姐吗？&rdo;赖子微笑着问。

&ldo;嗯。&rdo;小野木望着火堆答道，&ldo;她时常和朋友一起打电话来。&rdo;

&ldo;噢。&rdo;赖子没有看小野木的脸，简短地应了一声。水烧开了。赖子用手帕握住提梁把壶拿下来。这一次是发现没有茶碗，两个人又笑了起来。小野木觉得，轮香子的话题虽然到此告一段落，但赖子的心里好象还残留着什么。

不过，赖子后来的表情还是开朗的，动作也显得很快活。

&ldo;天气真好！&rdo;来到外面，赖子看着天空说道。太阳升起来了，正照到她的脸上。在阳光照she下，对面山上也呈现出昨天不曾见到的新鲜颜色。

&ldo;走吧。&rdo;赖子首先说出了这句话，看上去还是蛮高兴的样子。小野木产生出一种感觉，好象自己看到了赖子婚后生活是不幸的。

他们没有走到富士宫。火车已经通到它前面的第二站了。

走下山脚才知道，火车是从这站到富士宫之间往返运行的。听到的消息说，全线通车恐怕还需要今天一整天时间。富士川的水量已经大减，水势也远不如先前所见到的那么凶了。只是水的颜色还很红。火车开动以后，小野木才确确实实地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知道下午三时左右就能到达东京，嘴上却没有对赖子说起这件事。正茫然望着窗外的赖子，肯定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样正好，因为双方都不忍心把它说穿。

换乘东海道线以后，随着东京的渐渐临近，小野木心里便跟着涌出了一股虚脱感。赖子脸上的光泽也黯然了。

走下东京车站，在小野木为赖子叫到出租汽车之前，两个人都没大讲话。内心感慨万千，觉得很充实，同时又感到有些疲乏。

&ldo;谢谢。&rdo;赖子压低声音说，然后便上了汽车。她那从车窗注视小野木的眼里闪着光芒。

待到那辆出租汽车隐没在其他车辆背后的时候，小野木觉得自己身旁若有所失。

小野木走进东京地方检察厅略有些昏暗的大楼。

&ldo;回来啦？&rdo;看到小野木，两、三个共事的检察官离开桌子走了过来。

&ldo;碰上台风了吧？大家正担心你呢。&rdo;

同事们打量着小野木憔悴的面孔和弄脏的衣服说。

&ldo;看样子是吃了大苦头啦！去哪里了？&rdo;

&ldo;信州。&rdo;小野木说。他无法讲出去过身延线。

&ldo;那可够厉害的！听说中央线不是冲得七零八落了吗？&rdo;

小野木狼狈了。

&ldo;乘卡车，&rdo;小野木连忙说，&ldo;因为有顺路的卡车嘛。到了通火车的地方，才接着坐火车回来的。&rdo;

&ldo;幸亏是你一个人呢。&rdo;一个检察官说。

&ldo;这话对了！要是带着女人，那可就更难啦！&rdo;其他检察官都笑丁。小野木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ldo;我到石井检察官那里去一下。&rdo;小野木大步离开那里，敲了敲石井检察官单人办公室的门，里面低声应了一句。推开房门，红颜白发的石井检察官正朝向这边。

小野木站到这位前辈检察官的办公桌前。

&ldo;呀，看样子吃苦不小啊！噢，坐吧！&rdo;

小野木笔直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