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在女人对面的椅子上一落座,她立即兴高彩烈地笑了。
&ldo;昨天晚上实在失礼了。&rdo;她微微低下头,嫣然一笑。
&ldo;不,是我失礼了。&rdo;
结城故意从正面着着女人的面孔,做出一副很赞赏的样子。今天她特别用心地打扮了一下,浓妆艳抹,眼皮上甚至涂了很重的睑黛。分明是大白天,却打扮成仿佛去参加晚会的模样,这个女人的教养程度由此也就可想而知了。因为她来办的事,只消见一下面就万事大吉了。
&ldo;您真漂亮呀!&rdo;
女人不把结城这句话当成挖苦,脸上反而由衷地绽开媚人的笑容。露出来的洁白牙齿上浸着薄薄一层口红。头发也好象刚从美容院调理过一样。
&ldo;合适吗,这个?&rdo;女人指的是身上穿的衣服。
&ldo;太合适啦!这样就显得更加漂亮。土井先生很满意吧?&rdo;
&ldo;真讨厌。&rdo;女人故意用力皱起眉头,&ldo;不想给老头子看嘛。&rdo;
&ldo;但是,全是土井先生给您挑选的吧?&rdo;
&ldo;不,老头子不懂这些。全部都是我挑选的。&rdo;女人在炫耀自己的爱好,&ldo;不过,能受到结城先生的赞许,我真高兴。&rdo;
她没有抬头,只朝上翻着眼珠,紧紧地盯住结城。
&ldo;哪里,我也不大懂嘛。&rdo;
&ldo;您还这么说!女人的事,您是什么都懂的。&rdo;
&ldo;那也不一定哟!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rdo;结城苦笑了。
&ldo;没人相信您的话。听到关于您的传闻相当多呢!&rdo;
&ldo;都是谣言嘛!您要相信那些,我可就为难啦。&rdo;
&ldo;没关系的。&rdo;女人慡快地说,&ldo;男人们在外头还是得有相好的,否则就没意思啦。象我这样的,要是在外面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那可就没趣了。&rdo;
这个女人仍是旧习未改。由此也就可知土井为什么会醉心于她了。
&ldo;不过,&rdo;结城恰到好处地提出了正题,&ldo;还是把土井先生的信给我吧!&rdo;
结城故意把手伸了出去。
&ldo;哎呀,对不起。&rdo;女人把提包拿到身边。这手提包十分花哨,也似乎表明了她的爱好。她打开精巧别致的金属卡,取出一封信。
&ldo;谢谢。&rdo;结城接过信,把它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上面满满地写着三名检察官的性格,爱好等。
土井掌握着相当可观的情报网。能够立刻搞清这些情况,也可以使人想到他那网面之宽。
结城只是粗粗地过了一下目,准备过后再慢慢细读。况且在这个女人面前反复细读,也有伤大雅。他把信纸照原样重新放回信封。
&ldo;请您告诉土井先生,我确实收到了。&rdo;结城重新看那女人的脸时,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从结城看信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一副凝视的目光。
&ldo;哎,结城先生。&rdo;她说,&ldo;您的工作还没结束?&rdo;
&ldo;嗯,还剩一点儿。&rdo;
结城心里想,下来时没做外出的准备还是对了。
&ldo;马上出不来吗?如果时间短的话,我等您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