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鲜喻从没在家人面前提过自己的感受,好像也没有人可以说。
好像憋了十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像洪水一样迸发了出来。
她的脸埋在余洲的肩颈处,一抽一抽的,哭的泣不成声。
一个老奶奶路过,鄙夷的瞅了他们几眼,不禁小声提醒道:“现在的小年轻啊啧啧啧。”
余洲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道:“老婆婆,我刚才骂了妹妹几句,她闹脾气呢。”
老奶奶才恍然大悟,道:“哟,你骂她干嘛呀,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快哄哄呀真是的。”
余洲连忙轻轻的拍了拍林鲜喻的脊背,像哄小孩儿一样安抚着她。
“好好好,不哭了哦。”
老奶奶走后,余洲才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一只手微微环住怀里瘦小的女孩,也不敢搭太紧,另一只手像给小猫顺毛一样捋捋她的长发。
余洲感觉肩颈处已经是一片湿润。
他无法说出一些劝她释怀之类的话,任何人都不能。
这样只会让她觉得:凭什么?
太残忍了,我们无法评断。
余洲能做的,只是给她一个可以宣泄的肩膀。
有些事说出来,可能会好受一点。
余洲这时候才明白,林鲜喻并不像平时那样看起来坚强乐观,她太能忍了。
余洲想了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你已经很勇敢了,自己一个人抗下这些,很累吧。”
“呜呜呜呜呜。。。。。。”
‘勇敢’,小时候林鲜喻一哭,妈妈就会对林鲜喻说:我的女儿是最勇敢的。
她一直记着。
“不要一个人悄悄的躲起来,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认真的听。”
“好吗?”
林鲜喻哭的更大声了,小小一只在余洲怀里颤个不停。
“啊呀,干嘛对我这么好啊呜呜呜呜。。。。。。”
余洲笑笑,没说话。
不一会儿,林鲜喻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从余洲的怀里离开。
可怜兮兮的说:“。。。。。。有纸吗?”
我鼻涕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