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了医院的大门,俩人竟不约而同的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她太能藏事儿了。。。。。。
半晌,林鲜喻才开口道:“我们回家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余洲闷闷的声音从林鲜喻的右上方传来。
林鲜喻抬头,对上了他关切的眼神。
甚至在他们出去玩的每一时刻,林鲜喻从未提起过她胸闷气短这事。
在市医院也是,在回来后也是,她从不会说的。
一瞬间,林鲜喻沉默住了,低着头看着脚尖说不出一句话。
告诉我貌似也没什么用吧。。。。。。余洲自嘲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有点冲了。”他无奈的垂下眸,轻扯了扯林鲜喻的衣袖。
她猛然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余洲:“为什么要道歉?你不许道歉。”
她先是疑问,又是命令般的语气,似乎有些矛盾。
她只是觉得余洲没错,根本不需要和她道歉。
那为什么不说呢?她好像也觉得自己没错。
是病痛吧,折磨着身边的每一个在意自己的人。
如果在从前,有一定可以实现的愿望,林鲜喻可能会许:梦想实现,家和万事兴。
但是放在现在,她一定会许:不要生病,不要生病,不要生病;身体健康。
余洲怔了几秒,拿过她手上的报告单,和那些旧的装在了一起。
“下次复查是半年后对吧,我还和你一起来。”
“到时候。。。叫上我。。。”犹豫片刻,余洲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她不想说,或是觉得没必要说,余洲还是觉得自己亲自听到的比较踏实。
林鲜喻懵懵的点了点头,乖巧极了。
“想吃点什么吗?”他走在前面,随口问着。
放下的话题总是会让人松了口气,林鲜喻这才怯生生的抬起小脸,小声说着:“都行,我不挑。”
“。。。。。。”
三月一号下午两点半,余洲准时背着作业去了学校。
而对于林鲜喻而言,这一天貌似和她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每一个昨天,都是一样的。
硬要说有点什么的话,那可能就是在一些特定的时间,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将会静悄悄的一片。
巷角的那户人家的儿子不会时不时的喊她出去散步。
。。。
“据说高二下学期很忙的,要很快结束课程,剩下的时间里都在刷试卷。”
一天,林鲜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这些,在余洲在院子里浇水的时候好奇的问着。
“是吧。”他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事实是在开学不久,学校就组织了一场考试,为的就是杀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们的士气,把题出的变态的难,让大家重视起来。
林鲜喻坐在他院子里的躺椅上,伸出一只手,透过指缝让阳光倾泻下来。
目前来说,她感受不到学校里那些紧张的氛围,留给她的,是睡到自然醒,手机玩的吐。
半晌,林鲜喻清晰而又随意的声音传来。
她开始自顾自的说着。
“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