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的话,只能让时宁将信将疑,
【哦】
“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俞诚掐掉烟,爬上床侧向落地窗,等着困意到来。
【诚哥,晚安。】
“晚安。”
本来时宁还有好多话想说,还有好多问题想问。
可俞诚现在终于能够回应他,却又不想回应他。
这三年来,时宁从未参与真正的生活,一直躲在身体里,像是看了一部漫长的电影。
他早已习惯这种相处模式,而且透过俞诚的眼睛,看见了数不清的人情冷暖,本能的对外界感到抗拒、恐惧、陌生。
他其实也想过,像这样藏在俞诚身体里也好,什么糟心事都不用操心,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就睡,还能被动地获得俞诚的所有成果。
好似只要俞诚还在,他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舒心又安逸。
两天后的清晨,俞诚洗漱完走出卧室。
正好见着苏江的房间门大敞开,里处没人。
而不等思索,楼下传来苏江的声音,
“少爷,起床了吗?”
俞诚没回应,直接下楼。
可刚走到二楼拐角,一个下视的空隙却与沙发上的祁炀远远相望。
浅蓝色卫衣,深灰牛仔裤,祁炀似想和俞诚拉近年龄,尽可能的穿着幼稚,可一身宽松的外衣却难掩修长的身形。
“给你买了早餐,一会儿我送你去公司。”
相比三年前,祁炀的朝气越发沉淀,但这份沉稳的气质与小虎牙很不搭。
不过俞诚和他见的每一次面,他都是笑着的。
“好。”
迟钝半秒,俞诚走到祁炀对面坐下。
祁炀展开外带盒,摆放起早餐,“不用管我,不是你做的我不爱吃。”
俞诚语塞一瞬,将烟灰缸推过去,“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你要是九点上班,那我还能多睡半个小时。”
祁炀探起身,将手腕伸过来,“闻闻味道怎么样。”
俞诚低头嗅嗅,不假思索地说,“你你其实和薄荷味不搭。”
“得,早知道过来要被你刺一刀,刚才就该多睡二十分钟,掐着点来。”
对于祁炀的油嘴滑舌,俞诚属实无能为力,
“你要是困就去楼上睡,苏江送我上班就行。”
“苏江是哑巴,跟他待着会闷。再说,我不能抽烟提神吗?”
祁炀端起烟灰缸走到窗前,“很久没去时界看过,今天我陪你上班。”
“我工作很忙的,你不无聊吗?”
“要真的关心我,那就请假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