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人后,俞诚却愣在原地。
屋内,窗前的时琛有所预感地转身,
“哥,好久不见。”
不是黎焕?
“你怎么在这儿?”刚问出口,俞诚就意识到自己过于白痴。
时琛不就是祁炀叫来的吗?
“坐着聊吧。”
时琛入座茶桌,歪头轻笑。
待心里的失望消除,俞诚带着苏江进屋。
这里是间档案室,照明灯被货架遮挡、分割,光线略微晦暗。
书页受潮的陈旧味与消毒水味分庭抗礼,一边蛊惑着俞诚放松,一边又提醒他保持清醒。
茶桌上,有三杯余温未散的素茶,明显是给苏江预留了一杯。
“这里有干扰器,时斌什么都听不到。”时琛语出惊人。
俞诚本就不明局势,此刻更加不知所谓。
时琛却没解释,招呼他和苏江坐下,再放慢语速问,
“怪我吗?如果不是我,可能你也不会被抓回时家。”
杯口,茶香混着热气进入鼻腔,俞诚闭眼凝神。
好一阵他才问道:“直说吧,为什么你希望我回时家。”
他信这里有干扰器,但不是基于时琛或者苏江的缘故,而是基于祁炀。
虽不明白祁炀的想法,可他天真且固执的认为,祁炀不会害他。
“不为什么,时斌找到继承人,他才会放过我,但现在看来”
结果显而易见,时斌并没将时琛放回许家。
但时琛眼里不见懊恼,反而有些庆幸,“不过这样也好,没把时斌弄死前,我本就不准备回去。”
这是多大的仇
但联想到时琛之前的所作所为,俞诚还是信了他三分,
“时斌确实有能力,但绝对比不上祁家。你能让祁炀帮忙设局,为什么不直接让祁炀帮你除掉他?”
时琛双手托住下巴,堵嘴卖乖,
“你怎么知道我没求过他?但祁炀明确说过,不会掺和这件事,那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聊无可聊,谈话中断。
档案室里沉默半晌。
茶水就快凉透时,时琛终于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哥,合作吗?”
【不要!】
时宁率先在脑袋里做出回应,用以表明对时琛的恶心与抗拒。
突然冒出的恶寒,迫使俞诚不自在地抖抖肩,“怎么合作?”
【诚哥!】
“啧”俞诚差点忍不住暴露,但很快反应过来,“换句话说,你能拿什么筹码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