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商场,光线明亮,充斥着一种紧绷。
南乔的睫毛颤了颤,淡漠的笑了笑,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店。
陈白沫不开口,她也不会无聊的凑上去。
“沈南乔,是你对不对?”她双眼血红的看着漫不经心拨弄着衣服的南乔。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
南乔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虚伪。
“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迫不及待的巴着我死?”
“你如今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南乔面无表情的转身,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落下来的巴掌。
她站着没动。
但那巴掌还是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莫北丞安排了人跟着她,陈白沫的手在半空被人截住了,从她蓦然惨白的脸色能看出,对方是使了劲的。
陈白沫瞪着她,暗色的眼睛里几度翻滚着愤怒、憎恨、怨毒的杀意。
南乔总算完完全全的将视线落到了她身上,看着那名黑色西装的保镖,“放了她,还有,我不太喜欢在公开的场合和人撕破脸,太损形象了。”
保镖:“……”
他吩咐人将整层楼清场,包括服务员,原本安静的商场顿时传来许多埋怨的声音。
他松开陈白沫的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太太,我背过身不看,三少吩咐过,您如果少了一根汗毛,让我们全体滚蛋。”
何况是被人扇耳光。
“不是还能听见声音吗?”
“我声盲,分不清声音,你们尽管撕,我背对着你们,不知道谁是谁。”
他一脸严肃,偏偏又说这让人忍俊不禁的冷笑话。
南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看着陈白沫阴沉怨毒的眼睛,摆手道:“你下去吧,陈小姐刚才只是一时激动,这么蠢的事不会做第二次的,是吗?”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对陈白沫的嘲讽,但那种不屑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从她的一言一行中透露出来。
陈白沫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保镖下不下去,她无所谓,“你以为让北丞误会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可惜,他是误会我了,但即便是以为我让记者伤了你的名誉,他还是愿意帮我重新回到美国的舞台上。”
南乔一愣,有些走神了。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陈白沫一张得意挑衅的脸,“哦,那你就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回美国吧,你跳的舞挺好看的。”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陈白沫就越觉得羞辱,她宁愿沈南乔歇斯底里的质问,打电话给莫北丞求证,也不想看到她顶着这一张虚伪的脸。
呼吸越来越重,她还想动手,但是她克制住了。
“你还有什么目的,不如一次性说出来吧。”
南乔耸了耸肩,“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知道猫为什么喜欢抓了老鼠又不吃吗?它所享受的,是其中的快感,看着敌人因为担惊受怕而恐惧,这种感觉,挺让人着迷的。”
“你这个疯子。”
那是一种愤怒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狰狞扭曲,全然和那个被所有人称之为芭蕾舞女神的陈白沫扯不上半点儿联系。
南乔的眼睛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如果她没疯,也不会在美国接受一年的心理治疗。
“回美国去吧,莫北丞现在对我的兴趣明显比对你的浓,男人都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你这样,反而会让他厌恶,你难道甘心,被自己爱的男人厌恶你恶心你?”那轻懒又漫不经心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像一个魔咒,“回美国去,再风风光光的回来,说不定,你有机会赢我,莫北丞有没有说过,你天生就适合站在舞台上,受万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