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我会等的。&rdo;
我经过办公桌向里走。桌后的女人递给我一张纸条,她说:&ldo;进去右侧第三道门。&rdo;
我看一下纸条,上面写&lso;十二a&rso;。
我开门进入里面走道,里面是六个小办公室。走道两侧每边过三间。
我要去的十二a是右侧最后一间,我打开门进去。
一位褐色肤发宽肩的男士,梳着油光的头发,从头至脚地在看我,两眼冷冷的绝不亚于柯白莎的眼色。
&ldo;赖先生吧?&rdo;他问。
&ldo;是的。&rdo;
&ldo;坐下来。&rdo;
这间办公室小小的,是正方形有如一粒骰子。里面有一只桌子,一只回转椅,两只直背椅,另外一具内线电话,其它什么也没有。
桌子后的男人说:&ldo;赖先生,我的名字叫贺龙,能见到你真高兴。你来信说你见到了报上的广告。&rdo;
&ldo;是的。&rdo;
&ldo;你以为你能告诉我们有一个目击证人?&rdo;
&ldo;是的。&rdo;
&ldo;你能告诉我们有关这位证人的背景吗?&rdo;
&ldo;他是我的一个熟人。&rdo;
贺龙笑道:&ldo;那当然,那当然。&rdo;
贺龙个子很大,大大的手平放在办公桌的桌面上。桌上有一套放笔的架子,一迭便条纸,还有那具内线电话。
我说:&ldo;报上说有一笔奖金。&rdo;
&ldo;是有一笔奖金,&rdo;他说:&ldo;不过目前我要向你先说明一切,免得以后有什么误会。&rdo;
贺龙弯腰自桌旁拿起一只手提箱,又自手提箱中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又再自手提箱中摸出两具小小的玩具汽车,小心地放在地围上。
地图是自己画的,大比例尺,市区吉东街和克伦街交叉路口,一切路标,交通信号都标注得十分清楚。
&ldo;你看。&rdo;贺龙说:&ldo;这一辆是福特天王星。它自吉东街下来。你该记得在街口有红绿灯信号。赖先生。&rdo;
他继续说:&ldo;意外发生的时候,凯迪拉克沿克伦街在走,福特天王星以高速自吉东街下来。快到街口时对着吉东街的灯号是黄灯,驾驶显然是想在灯号转变前冲过十字路口。不过车子冲进交叉口时,灯号绝对是已经变为红色的了。福特车太快了,要停车也不可能了。
&ldo;它以高速冲过了十字路去撞上凯迪拉克。&rdo;
我什么也不说。贺龙移动那代表凯迪的小汽车,自克伦街过来。&ldo;你看,这凯迪拉克向吉东街方向走。右侧车道有一辆车停在那里。凯迪在左侧车道行驶,原意要停了,但是还未到路口,信号已转为绿色,凯迪的驾驶人自然照直前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