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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他会说，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讨厌自己的行为。他要去南美，重新做人。他有个投资机会，他要最后一笔钱。说是借款。绝对会还的。他甚至会给你写借条。&rdo;

巴尼可犹豫了。

&ldo;还想付他钱吗?&rdo;我等了一下，问道。

他说：&ldo;这一次还是要付他钱。我不做不行。&rdo;

&ldo;为什么找到我?&rdo;

&ldo;因为，&rdo;他说，&ldo;我要你去付钱。&rdo;

&ldo;有什么好处呢?一万元不是小数目。勒索的人永远会勒索。&rdo;

&ldo;你不知道我的想法。你去替我付款。明天晚上，你的合伙人柯太太和宓善楼警官会去小店吃饭，大家都会看到他们。看到的人中，有一位是报章花边专栏作家尹科林。他会在大报花边&lso;大城夜游&rso;里来一段：&lso;柯赖二氏在巴氏餐厅宴请宓警官。四人一桌，香槟牛排，宾主俱欢。多半是在庆功某一件案子的顺利满意结束。&rso;&rdo;

&ldo;四人一桌?&rdo;

他向卜爱茜点点头。

&ldo;这还是要花很多功夫安排呀!&rdo;

&ldo;在这个圈子里，你是非常有声誉的呀。&rdo;

&ldo;圈子外面呢?&rdo;我问。

&ldo;正在慢慢酝酿。&rdo;

&ldo;今晚的勒索案怎么办?&rdo;

他说：&ldo;我们离开这里，去你的办公室。在那里我告诉你怎么办。&rdo;

我摇摇头。

&ldo;不行?&rdo;

我说：&ldo;不行。爱茜和我回办公室。你进去找柯白莎，你把你的故事告诉她，她会替你定个价格。&rdo;

&ldo;已经给你的五十元，我怎么给她解释?&rdo;

&ldo;你不必解释。&rdo;我把五十元自桌子上面递到他面前。

&ldo;什么意思?&rdo;他不明白地问，暂时不肯把钱拿回去。

&ldo;五十元钱是预防性的。有的人以为专家不在办公室时向他问些问题，可以免费得到专家的建议。这类人多得很。医生好容易有空吃顿饭，突然来个人问有痔疮该怎么处理。律师在舞会上往往会碰到邻座的人说：&lso;呀，不，律师，我有一个好案例告诉你，那是我一个朋友经历到的，很有趣，我慢慢来告诉你，看你在法律上有什么观点。&rso;&rdo;

&ldo;我不这样做生意的。&rdo;他说。

&ldo;没弄清楚之前，&rdo;我说，&ldo;我怎么会知道?&rdo;

&ldo;要我付五十元，为的是弄清楚?&rdo;

&ldo;是的。&rdo;

&ldo;柯太太要是知道了客户给过你五十元，你又退回去了，会怎么说?&rdo;

我说：&ldo;柯白莎会火冒三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