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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半小时之内。&rdo;

&ldo;那好。因为你的关系，我现在很尴尬。&rdo;

&ldo;我不希望会有这种事发生。&rdo;我告诉她。

&ldo;我也不希望，&rdo;她说，&ldo;但是……我们见面时我再告诉你。&rdo;

&ldo;好，&rdo;我说，&ldo;现在我过去。&rdo;

我十五分钟就到了她的公寓。我绕公寓走了两圈，仔细看停在附近的车子。我没有见到任何一辆有疑问的，于是我冒险一下，上公寓楼上去。

马美依穿了侍者式制服很美丽，但是，她穿了普通衣服更鲜亮。

她就是那位我为了要让她通过而退后半步退进十三号卡座的女侍者。那时，她手中托着一个餐盘，事后她说了声&ldo;你真好，谢谢。&rdo;

马小姐放我进门。

她尚未到三十岁，淡褐色眼珠，粟色头发。

&ldo;唐诺，&rdo;她说，&ldo;你能马上来，我真是高兴。&rdo;

&ldo;你怎么会知道，怎样可以联络上我的。&rdo;我问。

她大笑说：&ldo;可以这样告诉你：消息是有人主动送给我的。&rdo;

&ldo;什么人?&rdo;我问。

她笑笑，又把头摇摇。&ldo;我只能告诉你有限的事。另外有些事我最好不要告诉你。但是我一定要警告你。&rdo;

&ldo;警告我什么?&rdo;

&ldo;你被人诬陷在谋杀案里了。&rdo;

我向她笑笑。

&ldo;真的，不骗你。&rdo;她坚持地说。

我说：&ldo;真到摊牌的时候，我自有办法脱钩的。但是，一定要拖别人进来一起受罪才行。目前我尚不想如此做。&rdo;

她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她说：&ldo;别天真了。你以为你还能把和你在一起吃饭的警官拖进来。对你一点好处也不会有的呀!&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会宣誓说，命案发生前五分钟，他已经离开那边了……至少有五分钟之久。他副手所打的电话固然可以显示时间，而且所有在场客人中，他们也找到了可能的证人愿意出面证明了。有两个人都肯出面宣誓作证，他们看见宓善楼在女侍者大叫的五分钟之前，已经离开了。

&ldo;你当然知道目击证人怎么回事。大家会相信他说出的话，尽管是没见到过的事。警官把要说的话塞进他们脑袋去;他的证词又加深别的证人信心。这和洗脑相差不多。&rdo;

&ldo;这里面你占什么地位?&rdo;我问。

她说：&ldo;我也是被他们洗过脑的。我应该作证说，你从十三号卡座出来时，正好被我撞上了。&rdo;

&ldo;你有没有这样说?&rdo;我问。

&ldo;我没有。&rdo;

&ldo;你怎样告诉他们?&rdo;

&ldo;我说的故事，&rdo;她说，&ldo;他们不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