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燕唯儿就一声雀跃,甩了季连别诺的手,扑过去:“玉嫂,陈妈……”呀,还有好些人,全是他们以前的家仆。
玉嫂、陈妈自然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又是行礼,又是亲热。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曾经。
是啊,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曾经。
他对她固执的坚守,放弃江山与她携手。他站在熟悉的景致里,夕阳映照着他英俊的脸庞,一如当初,没变。
她任由他牵着,漫步在碎石铺满的林间小道,很长很长的路,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其实,这仍是没有出府坻。
“别诺,你有事瞒着我么?”燕唯儿歪着头,笑笑的样子:“你要是肯坦白,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再不离开你。”
是的,这个男子为她放弃了这么多,也许有时,她也该牺牲一下她的固执。
尽管只是猜测,但她不要被蒙在鼓里。
季连别诺想了想:“你指哪方面?若是曾经朝堂之上的事,我没告诉你的,确有很多,但那不叫瞒吧?”
燕唯儿拖长了音调:“季连少主,你要珍惜机会哦……等我自己搞清楚状况,就不那么简单了。”
季连别诺习惯性地皱了眉,停下来看她:“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你掰扯,小女人。”
燕唯儿环抱着他的腰:“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可气的男人!”
季连别诺再想了想:“提示一下,关于什么?”
“桃花朵朵开,当然关于你的桃花事件。”燕唯儿咬着嘴唇,眨了眨眼睛。
“我来去只有你这一朵桃花。”季连别诺肯定的声音。他也抱着她,无比亲昵的姿势。
燕唯儿静静地靠在季连别诺的胸口,忽然问:“别诺,你是怎么躲过纤雪枝的媚功?”
“怎么想起问这问题了?”季连别诺悠然地靠在一棵大树上。
燕唯儿歪着脑袋道:“好奇呗,听听你有没有失身,要是中了媚功,谁当了你的解药啊?”
季连别诺哑然失笑:“小醋坛子,我在解决一场阴谋,怎么被你说得这么春光灿烂?”
燕唯儿怀疑的目光:“前阵事儿多,还没来得及清理你这些春光灿烂,说吧。”
季连别诺咬着嘴唇,邪气地笑:“知道你忙,忙风楚阳。”
“咦,你才是醋坛子!”燕唯儿果断下结论。
“我有说错么?”季连别诺酸酸的语气:“前阵子我都不敢在你面前提这个名字,生怕触痛了你的伤心事。”
燕唯儿像狗狗一样在他身上闻半天:“酸,果然酸。”然后正色道:“他死了,我难道不该祭奠一下么?”
季连别诺存心逗她:“纤雪枝也死了。”
这下燕唯儿抓到了重点:“那能比么?风楚阳是替你救夫人,纤雪枝是害你夫人,这能一样么?”
季连别诺勾住她的下巴,轻轻一吻道:“所以我没和你计较。”仍是那样邪气的口吻,却是深情的目光。
燕唯儿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别诺,你要想把紫罗收房,我不反对。”
这个男人已经为她牺牲太多,如今她吃的这个药有没有用,尚未可知。
若是她不在宫中这段时期,季连别诺和紫罗发生了什么,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