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兵力,梵塔军等联军是不缺,哪怕大凉军给他们造成再大的杀伤,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无法伤及筋骨。
他们唯一的弱点,本来只在于粮草。既然现在囤积的粮草可以发起一次决战,那么大凉军南下的行动其实是难以取得预想中的成果的。
被大凉军攻克南柯城确实是一次巨大的打击,但至少在短时间内,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报复先去。
阿吉的表情转为冷酷:“某领军征战二十余年,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大凉王朝不过风中残烛,岂能与我梵塔国相比?”
“中原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南柯城之仇,必须要报!”
古天海大笑道:“将军之言甚合我意。其实现在正是对大凉军报复的好时机。”
“表面上,大凉军经此一役后,士气恢复,更加难以对付。可是他们错料我军的军粮就是最大的破绽。”
葛布兰点头道:“我们之中,若论对大凉军的了解,非古老大莫属,看起来你已经有了新的作战计划了?”
古天海指着南柯城的方向道:“大凉军破城之后,必定以为我军要紧急调整,优先顾好南北交通,而且自恃水军之利,可以灵活机动,我这次就要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在水上让敌军吃个大亏!”
……
古天海等联军突然展开的急紧调动,自然瞒不过大凉军的耳目。
很快,大凉军的探查就有了结果。
敌人似乎要集中相当多的役夫和车马,另外还调派了一支两万人的大军进行护送,一次性把大量物资运往北方。
因为过于分散的运送,太容易受到无处不在的大凉军袭击,而且防无可防。
他们开始尝试着转换思路,在非常靠南的区域就把多支运输队集中起来,然后派一支规模较大的大军全程护送。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大凉军若想要针对这支运输队进行袭击,只靠着小规模的军队是难以做到,也需要集中大量的兵力。
这就使得本来比较单一的“破袭战”,有可能转变为较大规模的“决战”,一旦失利,大凉军也会蒙受巨大的损失。
假如大凉军知难而退,那这么大规模的一次运输安全抵达,就能抵得上大凉军袭击的几十支运输队了。
项阳岂能让敌人如心所愿?
当他们强行攻破南柯城,瘫痪了相当一部分敌军后勤运输,敌人就搞出这么大的运输队,分明是故意挑衅,若不打击,岂不是助涨敌军气焰?
虽说他们集中兵力,有可能把袭击战发展成一次决战,不过大凉军拥有对水道的控制权,所以临战之时,要战要走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
古天海的算盘注定无法成功。
就在项阳全力布置这次袭击战时,接到了岳道淳的上报,说明他们即将在敌后会稽附近展开一次军事行动。
“岳道淳的来信也太突然了吧?之前没有听他说过在谋划什么呀?”
楚清清有些疑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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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岳道淳经历失败之后更加急于证明自己,他会不会因此犯下兵家大忌?陛下,您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项阳仔细看着信件的内容,缓缓摇了摇头:“岳道淳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绝非不懂轻重之人,他既然这么说,我选择相信他。”
“我军兵力大都四散各处,军情难以直接互通,他一定掌握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情况,若事事都由我在中军对各方部队进行干预,必定使各军将领束手束脚,那还怎么打仗?”
楚清清虽然疑虑未去,但也明白陛下所说的乃是正理,不再多言了。
“传朕命令,其他各部军队依然按原计划先去,若有岳道淳后续的军情禀报,不管什么时间,立即通知朕。”
项阳隐隐有种感觉,岳道淳这一次行动的时机似乎有点儿“巧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关键情况。
大战在即,中军往来传送的军情数之不尽,为免误事,他特意交待亲兵,若有岳道淳所部的军情,优先交给自己。
……
“我听闻官军水军拥有可怕的火器,在水上作战战无不胜。扬州多水,官军自然来去自如无人可挡。”
“但是,在猴湾处作战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岳道淳听着孔莹的讲解,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这片小支流出口隐蔽,又不是什么重要支流,很可能不会引起官军注意,等到官军自恃武器犀利想要逆流冲击敌军船队之时,突然有无数的钢刺圆木从这里冲下去。”
“如此湍急的水流,必将使圆木的威力得到最大的发挥,官军战船又非钢铁打造,将军可以想象一下那时它们会受到多大损害,又要如何与顺流而下的敌军船队交战?”
岳道淳脸色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