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宴和安不该不知道才是。
司千言狐疑地看着他,清楚地瞧见他的脸颊染上红霞,一路烧到耳畔。
胳膊上的触觉也十分明显。
以前司千言只知道他瘦,却从来不知道他腰这么细。
隔着西装外套,宴和安的腰也不像个精壮的Alpha。
说不上来的感觉在脑海中浮现,司千言没松手,单臂支撑起宴和安的上半身。
等了会儿,却见宴和安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愣在了原地,也没想着起来。
司千言看着那双吃惊的眼眸,不知怎的,就想逗一逗自己的死对头,为自己扳回一局。
“再不起来,我就当你赖上我了啊?”
宴和安像是刚反应过来,眼睫连连颤了几下,站起身后还特意多退了一步,力图在两人中间隔出一条楚河汉界。
“给。”司千言笃定他是易感期到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但到底是没再追问。
宴和安接过那管幽蓝色液体,不太确定地问道:“这是什么?”
“Alpha的抑制剂啊。”司千言坦然地告诉他:“S级,效果很稳定的。”
省得你连续打几管A级,不过这句话她到底没说出来。
宴和安此人,自尊心格外强烈,有些时候还尤其执拗。就像现在,他虽然接过了那管抑制剂,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大好看。
司千言想不通是什么原因,索性不再想了。
见宴和安仍像只小兽般直勾勾地看着她,司千言实在忍不住,就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易感期不是Alpha的正常生理现象吗?”
难道那些八卦是真的?
宴和安平素不喜欢接近任何Alpha和Omega,莫非真的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Alpha的性别?
“没什么。”宴和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侧过脸,没再继续跟她争执‘易感期’这个问题。
“啊……”一道百转千回的娇媚嗓音让两人同时止住说话的心思,目光到处乱飞,却怎么也不肯落在对方身上。
屋里的情况,远比司千言预想中的临时标记要激烈得多。
明明只需要咬下脖子后面的腺体就能解决,但刚才不经意的一眼,她好像看见了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啧,她的眼睛。
草莓味和红酒味纠缠在一起,两股逐渐融合的信息素给阳台上的两人带来了极大的精神折磨。
司千言靠着墙角,在心底悠悠叹了口气,抬头懒洋洋地看向外面闪烁的星空。
宴和安抿了抿嘴唇,看向身边的人,“司千言。”
“干嘛?”
他忽然间很想知道:“你有没有……给别的Omega做过标记?”
司千言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一时只觉得稀奇。莫名的胜负欲上来,她告诉宴和安:“想什么呢?我可不是随便的Alpha。”
即便是临时标记,她也只想跟自己喜欢的Omega做。
宴和安明显怔了下,忽而轻轻一笑。
他的眼眸稍稍弯起,像是天上的小月牙,风一吹,水里的倒影摇曳开,化作一池温柔的秋水。
就……挺不习惯,司千言默默想,不过宴和安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两人贴着墙角,任风拂过肩膀和发梢,将他们的气息糅合在一起,缱绻地打个转,再一起飘向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