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他的鼻子,嘿嘿的傻笑着。“乞丐,你好像俞墨哦。”
乞丐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指骨在我眼前晃了晃,覆在我的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笨蛋。”他低低的骂了一声,“宋子瑜,你发烧了。”
“俞墨。”我抓着他覆在我额头上的手,“你不要拿开你的手。乞丐,我们俩打个商量好不好,你扮演俞墨,然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看怎么回答,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我当他是默认了,露出个自以为很甜美的笑,揉揉眼睛,“俞墨,我娶你怎么样?”
“嗯。”
“那你陪我去c市好不好?”
“嗯。”
我吸吸鼻子,刚想再问他个问题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我下意识的弯腰,却还是没来得及,一口吐在了乞丐的衣服上。
乞丐捉着我的胳膊,我以为他会凶我,却没想到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背,声色柔和,“笨鱼……”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到,因为我已经意识模糊了,好像我倒下的最后一个场景是乞丐脱下了他的衣服,抱着我进了公寓楼。
——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觉得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但还是支着身子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就觉得眼皮打架打的厉害,我摸了摸额头,好像温度特别高,踉踉跄跄的走到床上,从床头柜里面拿出医药箱,翻到体温计后开始量体温。
“死鱼,醒了,醒了,死鱼。”
小东西在我旁边扑腾着,“饿、饿、饿。”
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开始背唐诗了,我敲了一下它的头,“宝贝儿我没有力气了。”
我点开手机,拨打了俞墨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墨鱼,求助。我发烧了可是我没有药了。”
“嗯。”
那边果断的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黑屏,有点迷糊,躺在床上就睁不开眼了。
俞墨过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药,我看着他,才想起来我夹在胳膊里的体温计,从浴袍里拿出递给俞墨,“我看不清。”
他接过后皱了一下眉,“三十八度七,我送你去医院打针。”
“不去。”我抓着被子,“今天元旦,我不想去医院。吃点药就行了。”
俞墨给我准备了水,看着我吃药之后又把被子给我掖好。他从浴室里拿来毛巾和水盆,毛巾拧到半干叠好铺在我的额头上,动作十分细心。
我看着他,就想到了兰婷婷。
我记得她那年发烧住院我也是这样,一次一次换毛巾,握着她烫的不能行的手。又想到我发烧时,身边跟着的只有兰婷婷,即便是我爸陪我都被我赶走。
还有那年出了意外,兰婷婷旷掉考试,不顾自身痛经来我家陪我,输水,换药。因为我一句想吃板栗,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早上,打车跑了半个c市买板栗送来给我。
想着,眼睛就酸,不小心就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