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婆一愣,然后也不慌,将公鸡的血点到那纸人头上。
霎时间,她翻了个白眼随即浑身颤抖:“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现在给我从许家小子身体里出来。”
许温言一脸无语,不知道是真的这神婆的咒语起作用了还是心理原因,竟觉得心跳开始加速起来,头也有些昏昏沉沉。
“娘的。”自己本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这死老太婆非得让自己用玄学。
许温言冲进屋子里,掏出一张黄纸,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党”字,贴在心口。
随即转身进入厨房,拿出那串之前挂在烂窗户上的一串兽齿,据陈三林所说,这是狗跟狼的牙齿。
将这串兽牙带在手上,又将个干葫芦挂在胸前,出门右手拿着根已经干掉了的桃树枝。
就在这时,雄厚的男高音响起。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
将士们!听党指挥。。。。。。”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许温言挺直腰板,伴随着美妙的男高音,右手的桃树枝伴有节奏的挥动着。
有趣的是,那几个敲锣打鼓的,居然莫名其妙的跟着许温言的节奏敲打了起来。
越敲打越热血,越敲打越激昂!
仿佛心中莫名其妙有一种神秘力量在指引他们,就连那神婆也不例外。
随着歌声落幕。
神婆呆愣在原地,似乎发疯了一般就朝着门外跑去。
许温言的母亲,张氏这时候一把抓住从院子里跑出来的神婆:“龙神婆,怎么样?完事了吗?我家言儿身上的邪祟祛除没有?”
从那天张氏回家后,心里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家言儿从小都是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大声说话都不敢。
怎么这刚嫁到陈家就换了一个性子,仔细回想一番,小时候带着言儿去看过神婆,婶婆说他命格孤煞,短命不说还似有邪祟上身。
现在的言儿举止反常,定是被那邪祟上身了。
要说这张氏也是可怜,冬日里许富被冻死,母子两个把家里唯一一只猪杀了,才勉强熬下来。
几天前大儿子又被抓去服役,这张氏一直哭诉,说家里就这一个男人了,可那些当兵的可不管这些。
态度强硬的带走了许大山,就算现在补钱也都无济于事。
最终这张氏受不了刺激,一时间自己的丈夫儿女居然全都离自己远去,她实在接受不了,想了许久才又想到许温言,还有小时候那神婆的话。
于是她卖了家里一半的田,请了许家村有名的龙神婆前来,除去许温言身上的邪祟。
哪曾想这龙神婆还没进去多久,就叫嚷着出来了。
“啊啊啊,这里有高人在,他已经被邪祟入侵深重了!”龙神婆手舞足蹈:“我道行尚浅,帮不了,我帮不了你,银子,银子退给你。”龙神婆扔给张氏三两银子急匆匆的跑回村去。
不久后,跟着龙神婆一起来的几个男人也走了。
张氏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心底似乎不甘,拼了命的往陈三林家院子里跑去。
“言儿,言儿!”张氏进屋抓住许温言的手就不放,瞪大的双眼跟那脏乱的头发。
仅此一眼,许温言就知道,原身的母亲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