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个深渊的世界里梅洛彼得堡的海下最深处,原始胎海的阀门这里,喻水原本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什么其他的奇怪场面,不成想这儿居然是一片空白。
也是…幻想中的世界,怕是除了梅洛彼得堡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
然而在这空白之上,也绘制着一张非常巨大的紫色深渊法阵,在喻水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周围还有很多深渊咏者在吟唱,催动法阵启动。
而如今…距离他刚刚来到这里不过一个小时过去,那些深渊咏者已经成为了喻水脚底的一堆残渣,现在喻水穿着黑色高筒靴的脚下就踩着一个深渊咏者的脑袋呢。
清秀的脸颊上沾染了些血迹,那是喻水因为受伤而从嘴角流出的,雪白的发变的灰蒙蒙,有些被鲜红的血液浸湿,粘在了一起。
仿佛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身影是个嗜血的魔鬼一样。
在他身后的角落,零星幸存下来的深渊法师已经惊恐的完全不敢移动了,它们也没想到它们设计困进来的人战斗力居然这么的生猛。
不过生猛也仅仅只是表面,喻水现在的状况实在不佳,毕竟不久之前才因为剧烈的心疾差点走了一遭鬼门关。
“一堆废物点心,除了在我身上添几道伤口之外别的什么都干不了,还以为能靠着你们,让厄灾之镜再清晰一点,让我的力量更强些呢。”
喻水猛的一脚把脚下那深渊咏者的脑袋踢了下去,落在下方阵法上的一个图腾上,此刻其余一些对应的图腾上都已经安静放置着一个深渊魔物的头颅。
“咳…”
轻声地咳嗽带出了些许血滴,喻水现在本是摇摇欲坠的状态,却仍然倔强地站在这里,挥手释放了自己的深渊之力,启动了面前的阵法…反向启动。
驱动胎海爆发的阵法变成了抑制的,与阀门一同用尽全力压在了胎海的这一出泉口上面。
此时,和喻水一样站在原始胎海阀门面前的莱欧斯利,在望向表盘的时候,突然看到那表盘上的指针,缓缓地往下移动了些许…以及随之泄漏而出的零星深渊之力。
“嗯?”
这副场面引发了莱欧斯利的深思…但也只是思索了一秒钟左右,他便眼含期待的在周围寻找了起来。
“阿喻?是你在这里么,你…如果在的话,请给我一点回应。”
声音悠悠回荡在整个偌大的空间里面,莱欧斯利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回声,但就是没有期待中的来自喻水的回应,毕竟他们此刻都不在同一个空间。
期待渐渐变成了失落,但莱欧斯利也不是那种会因失落而忽略现状的人,喻水用某种方法影响了梅洛彼得堡,守护着他想守护的存在。
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无奈的轻笑。
“到头来,你还是不愿意让我陪你一起去走那些危险的路,是么,阿喻?”
“或许吧,有些路只能我自己去走,有些事只能我独自感受,但我只要知道我最后所在意的一切安好,就心安了。”
喻水看着正在启动的阵法,喃喃自语,而后脱力的反身靠在了栏杆上面,他和莱欧斯利都未曾意识到,此刻的他们正隔着空间彼此对视着。
来自深渊的阵法在这一刻完成了它本不应该完成的使命,这个空间也因此失去了他原本的作用,正逐步从喻水身后的阵眼处,开始一点点崩解。
喻水只休息了一会儿就撑着身子起身,寸步不停的离开了。
“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要不然就得跟着这空间一起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