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惊一颤,脱口而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还有那什么毒,是什么东西?”想必他就是先前宋邻安口中晚会儿会过来看我的那个人,看来是我多心了,对方是友非敌。
他看了我一眼,端着语气说:“阿泽,你还没记起我么,我以为昨晚……”他顿了顿,语气放平了些,“算了,也不急于一时,你中的是天狼毒,世间罕见的奇难怪毒,也就是导致你一直饱受病痛折磨的罪魁祸首,明白了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继续追问:“我为什么会中这种怪毒?”
他没说话,深深地看着我,眸中蕴着莫测的情绪,仿佛是在思考着我的问题,可好半晌也不答一句话,最后垂下眼看了看碗里的清粥,淡淡道:“粥已经温了,我来喂你。”
言毕就往我这头靠近了些,将碗勺伸到我嘴边,喂过来一小勺,动作极致缓慢。我本能地张开嘴,吞下了一口清粥,眼睛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而他似乎只专注于喂粥,眼睛一直未抬,只在喂入口边时稍稍掀起一度。
四周静悄悄的,这种静谧感让我觉得心惊肉跳,这状况太神奇了,我无法想象宋邻安居然可以接受别的男子替他做这些事情。眼前之人,究竟是何身份?
半碗粥下肚,我忽然觉得自己元气正在集聚,瞬间感觉自己的气息通畅了许多,胃口也渐渐好了起来,吃的很欢畅。
“谢谢你。”趁着吞粥的空档我急忙说了一句,浅浅地朝他笑笑,希望他别再板着脸,如此俊男,该多笑笑才更好看。
想当初宋邻安也不爱笑,即便是笑也都笑得极轻极浅,淡淡的模样,可是时间久了,我发现他笑得次数越来越多,每每笑意更深,我就倍感欣慰。
“好了,不能吃多,你坐着歇会儿,我去把药端过来给你。”他继续保持着清冷之气,浑身不见柔软。
我讷讷地点头,除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人似乎不容易沟通交流。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等了很久,那人还没有来,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他的名字。没一会儿我闻到了苦苦的药草汤味,离我越来越近。我抬起眼,看到了端着药碗的宋邻安。
刚才的那个人呢?
“阿泽,感觉好些了么?”宋邻安走到我身边坐下,把药碗放在了一旁,我看见碗中冒着热气,想必是刚出药罐。
“嗯,可以动也可以说话了。”我语气轻松,然后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宋邻安沉了沉肩,眼眸一动,缓声说道:“你认不出他是谁吗?”
“又是我以前认识的人?”我问。
他点头说:“嗯。”
“过去熟悉的人么?”我又问。
宋邻安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小古怪,但语气正常:“不仅仅是熟悉,是非常非常熟悉,熟悉程度超过我和你。”
我低呼一声,这话听的我额角一抽,小声问道:“他……是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