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杰一边关门,一边紧张。他把门关好,转身时,罗天运说:“坐吧。”
马英杰便做了下来,罗天运端起杯子又品了一口茶,马英杰更紧张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不敢开口。
“说吧。”罗天运还是说了这句话。
马英杰愣了一下,结巴地说:“书记,我,我真的不知道兰姐的事情。”
“可你知道她和谁在一起。”罗天运很果断地说了一句,马英杰一惊,是啊,他确实知道司徒兰和谁在一起。
“兰姐,她,她和丁红叶在一起吃饭。”马英杰还是说了丁红叶的名字。
“她怎么和丁红叶搅在了一起?是不是她也在吴都购买土地?”罗天运一惊,他最担心的事情,也是他最怕司徒兰参与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昨天,我看到了兰姐,跟她到她们包间时,看到了四个人,但是我的行踪被兰姐发现了,她对我火气很大,再加上喝
了酒,所以就把气发在吼她的男人身上,后来的事情就是进了派出所。”马英杰还是把整个事情交代了一下,罗天运相信马英杰说的是真实的,
这件事,马英杰没必要骗他。
“你马上去查清楚,是不是小兰的手也伸了进来,如果是这样,马上让她缩手,吴都不欢迎她。如果她要一意孤行,就请她马上离开吴都,回北
京去。”罗天运说这话时,态度坚定极了,而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马英杰没有想到老板对这件事的态度如此坚决,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果决得多,看来,在这一点上,罗天运做得确实是过硬。只有自己一身干净
,才敢和不干净的人去拼,去斗。
“书记,我会去查的。”马英杰说了一句,只是这一句说得不算果断,他太清楚司徒兰的个性,她认定的事情,马英杰根本没能力拉得回来。
“马英杰,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立场一定要坚定,斗争的复杂性我不怕,但是我怕自己身边的人不干净,他们的不干净,就会废了我们苦心经营
的许多,明白吗?路鑫波就是一个例子,他的斗争经验远远大于我们,而且他对地方工作的经验也远过错大于我们,可现在他不敢站出来说话
,就是因为他的家人不干净,他自身也不干净,所以,他没办法和我们抗衡。不要以为是我们有什么法宝,我们比路鑫波省长高明,不是这样
的。马英杰,每经历一件事,你就要好好想一想,总结一下其中的经验和教训,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其位,谋其政。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给
了你位置,你也未必做得好。李惠玲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都在羡慕一把手,都在争抢一把手的位置,可一把手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坐的,坐
得不对,就会车毁人亡。这话绝对不是吓唬你的,马英杰,下去好好总结,好好想一想。”罗天运的一大段话,让马英杰受益非浅,他才知道,
老板有他的一套处理事务的方式,而这个方式,是马英杰必须去学,当然也是一个真正的政治家必须去学习的。他确实误解了罗天运许多,也
距离他很远。
“书记,您教导得很对,我一定会牢记住的。”马英杰很认真地点头说。
“马英杰,不光要牢记,要实践,实践出真理,明白吗?你的社区理论要尽快出台,最后在中央级的刊物上发表一下,把吴都的社区文化做强、
做大。”罗天运显然是有备而来,显然是要和马英杰好好谈谈这些事情。
“我已经写了一篇上万字的资料,就算修改完后,请书记指导。另外,我还是想让邱建平书记出来,把社区的文化以及具体执行的条例落实到每
家每户,因为他有群体基础。书记,觉得行得通吗?”马英杰望着罗天运问着,一谈到具体工作,马英杰的紧张才慢慢消失。
“这件事,你自己当家作主,你总是要独当一面的。我不过多发表看法,再说了社区的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活,就看你摸得对不对?摸得准不
准?而且,你得把这件事的责任和义务全部担在自己的肩上,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彻底地成熟起来,才会知道当家就得为菜米油盐而操心着,
哪一件也少不了。”罗天运这次很有耐心,当然了,他还是有私心的,他的目光就是要引出栾小雪的事情,栾小雪的事情是该好好谈谈。
“书记教导得极对,我一定好好捉摸。”马英杰如此说着,以为罗天运会送客,可罗天运却没有送客的打算,不由得抬头看着罗天运,罗天运突
然话题一转,问了一句:“叶小青的事情是谁传到栾小雪耳朵里去的?”
罗天运的话一落,马英杰惊了一下,栾小雪怎么知道叶小青?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罗天运,想摇头,又担心罗天运发火,便试探地说了一句:“
昨天冉记者和栾小雪在一起,会不会是她说的?”
“哦,”罗天运的一声“哦”拖得很长,马英杰的皮都紧张得跳了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说了一句:“是顾雁凌约冉记者出来的,不过,栾小雪没
问过我这件事。”马英杰的声音越说越低,因为他不确定栾小雪怎么会对老板讲这事呢?
“她昨晚哭得很厉害,一定是她们在她面前说过什么。你抽空问问她,对了,她说让你找的绘画的人,找得怎么样?她的厂子目前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