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会以为自己在为这个道歉?还总是,说的好像他们很熟悉一样。
息旸的态度越温和,恬期心里就越发毛,他搓了搓手臂,觉得息旸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于是再次顶着压力解释道:“我说的是,老伯……那个称呼,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您别生我的气。”
他说着,可怜兮兮的扯了一下息旸的袖口:“不知者不为罪,就算,就算我当时冒犯了您,可您也拿了我的玉佩,我还被父亲骂了……就当扯平了,好不好?”
息旸捏着玉佩的手放下去,语气未变:“你觉得我因为一个称呼,在故意报复你?”
“要不然呢……”恬期缩回手指,浅笑着软软道:“总不能,您真的心仪……”
他看着息旸,息旸也在看他。
恬期的嘴角慢慢僵住,脸色苍白如纸,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被一个疯子喜欢,比被记一个无伤大雅的仇,可要恐怖多了。
唇边最后一丝弧度也收了起来。
恬期这回是真的怕了。
他下意识扶住胸口,心脏一阵慌乱和闷痛,恬期艰难的喘息,低着头不敢看他。
“被我喜欢,让你很痛苦。”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息旸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嘴里塞了药,道:“我心仪你,断断不会伤害你。”
我呸。
一个疯子说的话,谁要是信了,那就是傻子!
恬期自认自己不是傻子,他继续低着头,缓过气儿,才点头道:“我,我自然信你。”
息旸凝目,然后,笑容犹如波纹般在蔓延,他拉住恬期的手,捧在唇边,道:“我对父皇说的话是真的,那时,是有些不顾你的考虑了,以后不会了。”
他轻声道:“从此只要你一句话,我便愿做你身上甲,手中刺。”
手背上那双嘴唇温度很低,传达来的没有深情,只有恐惧,恬期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那现在,我正好有一事……”
“嗯?”
“你看,这都三更了……”恬期话音没落,他眼中情绪就变了,深情退却,阴郁上涌,恬期立刻道:“你不要生气,我不是在赶你走,只是你看,我现在……毕竟是宫妃,对吧?”
息旸冷冷道:“你想做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