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气结:“现在是不喜欢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都重要!”
“……”大夫连吸数口气,免得自己被活生生的气死:“……老夫从医三十余载,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家属!”
“大夫你别生气,他是因为实在太在意我姐姐的情绪,才会这么做!”春迎急忙出声安抚大夫的情绪,免得他一怒之下抬腿走人:“不过你刚刚说的话,我们已经记住,抓过药后,我们会立马带姐姐回家休息!”
春迎的说辞,令大夫心中怒气稍稍减了少许,却仍旧不忘叮嘱道:“她现在可谓是非常时期,切不可受凉,也不可情绪起伏过大,否则日后只怕再难有孩子!”
“嗯!我记住了!”
“那好!你随老夫去抓药!”
“好!”临行前,春迎不忘将手中包裹递给展炎熙;展炎熙清楚包裹内乃是何物,也未出言询问!
大夫行出几步后,倏然顿住步伐,在春迎不明所以的目光下,重新走回展炎熙面前,从药箱中取出一瓶金疮药:“这瓶金疮药,乃是老夫祖传下来的配方配制而成,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大夫从见到展炎熙第一眼,便知此人非善,他身上那些随处可见的伤口,无不诏示着他的不寻常与可疑;但大夫却并未出口询问,有关他身上伤口的任何问题,因为大夫清楚,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离死期也就越近!
将金疮药扔进展炎熙怀中,大夫转身向巷口行去;春迎吐了下舌尖,急忙迈步跟上!
展炎熙捡起怀中金疮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医者父母心吗?!”
展炎熙不觉得,自己先前的态度,会博取到任何人同情;所以他突兀的举动,展炎熙自然自将它归类于医者父母心的行列!
可他不知,他无意间的举动,为他带来生的机会;因为在展炎熙的计划中,并没有打算留下活口,然而他的一瓶金疮药,让展炎熙心中杀意慢慢敛去,算是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待春迎提着大包小包药物回来时,白冰已换上一袭整洁男装,而那身带着血污的衣物,被随手仍在一边!
“展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带姐姐去哪?”春迎没有忘记,他之前叮嘱不可惊动惠王府中人,她虽不知为什么,但相信一定是事出有因;既然惠王府不能回,那他们只能另寻他地!
“你在帝都,可有熟悉而又隐秘的地方?”展炎熙不回反问!
春迎眉头微锁,摇了摇头!
“好好想想!”
“奴婢自小被卖入百花楼,一直在那里生活到遇到姐姐,后来又跟随姐姐离开百花楼,住进惠王安排的……”春迎嗓音猛然一顿,眨了眨眼,道:“……惠王曾经安排姐姐在城东别院住过一阵子,那里荒僻极少有人走动;不知展公子觉得是否适合作为临时落脚地?”
“城东别院内,可有管事之类的人?”
“没有!那就是一栋空房子,每半个月,才会有人前去打扫一次!”
展炎熙垂眸,望着怀中人儿良久,轻轻点头:“也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带冰儿去城东别院吧!不过你记住了,最多在那里住上两三日,便一定要带着冰儿离开,最好能远离帝都,到人烟稀少的地方生活!”
听着他仿佛交代后事般的神情及语气,春迎不由抖了抖:“展公子不随我们一起去城东别院?”
“没有机会了!”远处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令展炎熙知道,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
“啊?!”春迎不明所以张大嘴巴,他明明好端端的坐在这儿,怎么就成了没有机会了?!
展炎熙起身,将白冰交入春迎手中:“带着她赶紧离开?”
“那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