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垣下午的时候,打开了z市当地的教师招聘网,确定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教师招聘考试时间,然后便去储物间找出了很久之前就买的相关考试资料翻看。教师招聘考试的教材相对简单固定,他是个进入状态很快的人,一目十行的把几页看下来,就找回点几年前昏天黑地背书的感觉出来。
坐在房间里,一口气翻完了一整本,孟垣才感觉室内的光线有些暗,他偏头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他喝完水杯里最后一口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身体,然后合上室内的窗帘,把灯打开,房间里立刻亮如白昼。
这时他突然听见外面门铃声响,孟垣心里一动,难道是江阆回来了?然后立刻觉得不可能,对方有钥匙,不可能按门铃。
他边向门走,边随口问了句是谁,没人回答,孟垣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待他打开门一看,发现两个敞着口的垃圾袋堆放在门边,里面的垃圾散了一地,还流出颜色恶心的液体。幸好现在是初秋,温度已经渐渐降下来,否则如果是夏天,垃圾发出的恶臭简直可以招来方圆十里的苍蝇围着转。
孟垣几乎是立刻跨出门口,朝楼道下看了看,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这可以说是很明显的恶心人的举动了,孟垣不由得想到江阆被划的面目全非的凯迪拉克,他再怎么样也知道了是有人刻意在整江阆,只不过对方没料到江阆现在不住在这里。
他虽然只教了两年书,但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看的不少,同龄人之间的欺凌尚且让人后背发寒,这里只是扔个垃圾恶心人,他虽然没觉得有多严重,但只不过一想到有这种无聊又怯懦的人总在暗地里看着你,随时准备给你使绊子,也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他回头从屋子里拿了一个大一号的垃圾袋,把门口的垃圾拾掇好,下楼再扔到楼下的垃圾桶中。
回到家,孟垣想了想,觉得能少联系江阆就少联系比较好,反正他也说已经差不多找到人了。
没想到,这是个天大的flag。
江阆没有找到人,因为对方只是干了砸车玻璃,划车,这种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的事,让人不愿意兴师动众的去查,但又咽不下这口气的恶心人。于是江阆决定不予理睬,这种人对他越是上心,蹦跶的越厉害,倒不如让他一个人表演去,只不过,下一次他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的让对方做成。
生活仍在继续,距离江阆那天贸贸然的拥抱,已经过了三四天,这几天,他和孟垣分居后(?),两个人就彻底失去了联系。孟垣在家复习,他虽然一个胳膊受伤,但还是要出去忙工作室的事情,放在那边不管,就没有人管。
这样做其实还有点好处,别人看他受了伤也要坚持工作,觉得眼前的江家的小公子不像传闻中那种有了名声荣誉,就狂妄自大,浪荡成性。
但其实,江阆每天心里都过的很没底,孟垣一天不找他,他心就往下沉一分。
这天又是周末,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决定厚着脸皮,主动回去找孟垣。他又特意等到中午快饭点的时候,假装路过,上门蹭饭。
孟垣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左手臂仍旧打着石膏的江阆,他微微一愣,怔怔问道:&ldo;你怎么回来了?&rdo;
江阆侧过身越过孟垣跨进门,看见桌上的碗筷想自己时间掐的还挺准:&ldo;回来蹭蹭饭。&rdo;
孟垣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花了钱租的房子,要走要回来,都是对方的自由。只能说,这是合租的弊端,另一个人无论想做什么都是有权利的,哪怕天天在室内蹦迪你也不能说他什么,何况江阆一直也没做过过分的事,当然,某些事除外。
他关上门,走到桌前,说:&ldo;这是昨晚剩下的,你要不嫌弃,就坐下吃。&rdo;
江阆自然不嫌弃,还主动去厨房拿了碗筷回来,结果发现自己一只手没法盛饭,还是得劳烦孟垣。
他把碗递给孟垣,快接触到对方手的时候,江阆明显感觉孟垣快速的接过了碗,好像他的手是□□碰也碰不得。
江阆感觉有点泄气,对孟垣的抗拒心惶惶,他知道对方不是厌恶自己,而是一种想要逃避,远离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