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紧紧地按着她的手。
“刷你的卡。”
郑蘅一脚踩上了油门。
“跑车油门不能踩得这么生猛。”
第十九章衣带渐宽
第二天早上,明媚的阳光挥洒在落地窗前,被一层暗黄色的纱帘隔绝在外。
卧室里光线暖晕柔和,温度舒适宜人,非常适合酣睡。
床柜上的闹钟蹦蹦跳跳的尖声叫了几圈,始终等不到一只大手安抚,最后它无力地掉到柔软的地毯上,尖锐的声音转为嘶哑的沉吟。
两个手机也被埋在枕头里无声地哀唱,不像是清晨的闹钟铃音,反倒是深夜里催眠的乐曲。
温软的被窝里,两个人相拥而眠。
直到耳边传来阵阵清响的敲门声,陆沉的神志才猛然从睡梦里惊醒过来。只是身体极度疲惫,双眼亦有些沉重,他在眼皮上轻揉了几下。
“先生,是公司的电话。”老刘站在门口,声音不紧不慢:“西山说您的手机打不通。”
“知道了。”陆沉睁开眼睛,清了清嗓音,“你跟他说,我等会儿再打过去。”
怀里的女人像一只温软无骨的八爪鱼,紧紧依附在他的身上,双手似藤蔓般勾着他的脖子,纤瘦却有力,扣得他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解开缠在他脖颈上的束缚,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把他另一只被压得酸痛发麻的手臂,从她身下抽了出来。
他用被子裹住了她,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推了一把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轻声唤她:“阿蘅,起来了。”
郑蘅缓缓睁开眼睛,眸子里尽是黄浊,一双明澈的大眼睛肿成了一块乌黑的桃核,一副彻夜未眠的憔悴模样。
“怎么肿成这样了?”
陆沉看到她肿成了大眼蛙,模样十分滑稽,不禁笑出声来。
“你还问我。”
她有气无力地回答,本来十分圆润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跟躺在地毯上叫了一早上的闹钟不分伯仲。
“嗓子怎么也哑了?”他记起昨天晚上的情事,心里便有了答案,却还是想听她怎么回答。
郑蘅嗓子作痛,索性直接闭上一双核桃眼,转过身不再跟他搭话。
陆沉也把身体挪了过去,整个人贴着她的后背,抵着她的脖子轻声呢喃:“我昨天晚上竟然有这么过分?”
“是今天早上。”郑蘅把身体往前缩了缩,抵触着他的触碰。
“但是我记得,是阿蘅先开始的。”他闻着她颈上的香腻,忍不住又吮出一朵嫣红。
“没有。”郑蘅摇头否认。
昨天夜里她在花园里被那耀眼的银蓝色迷了眼睛,就稀里糊涂应允了他,答应今天早上开车送他去上班。
他耐心教她开了两个小时的车,两个人回到别墅时已经夜深人静。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免就有些后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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