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医生给你看看吧……拍个片子?”郑涵普把我放在急诊的病床上,替我整理一下枕头,让我躺在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样跌过好多次了吧……怕有后遗症……”
嘻嘻……
旁边小护士看着我们偷偷的笑了笑,我感觉着已经舒缓过来的疼痛,轻轻的舒了口气,看着一脸正经的郑涵普,“嗯?不碍事的……”我轻轻笑了笑,“姐夫……人家要早点回去上班——”
嘭——某护士的病历夹直接掉到地上。
“你真能使坏……”郑涵普坐在旁边,揉了揉右肩膀,眉头有点皱,他使了使劲,狠狠地拍了两下,咬了咬牙,总算是舒展开眉头。
“你的胳膊怎么了?”我看着他的右肩,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一直在揉右肩,到底是有多累,才会弄成这样……“你没有看看?疼了多久了?”
“你姐姐都没有关心……”郑涵普低着头凑近我,“小姨子你对我真好啊……”声音不大,却让急诊里面的几个小护士都听到了……
“疼死你!”我把脸转到另一边,“最好是什么骨肉瘤之类的,让你截肢最好了!”我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郑涵普苦笑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发着短信。
还没等我入睡,郑寒云就风尘仆仆的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就得拜访医院?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
“现在交给你了,”郑涵普起身拍了拍郑寒云的肩膀,“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好好照顾她……”
“这么严重?”郑寒云抓着我的胳膊让我转回头来,打量了我一番,“去拍个片子吧……虽然看着你的脸色还OK。”
“不用了,”我把脸转回去,“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又没什么事情。”
“张护士……”郑寒云突然一笑,“帮忙把这个病人送去我的诊室,好吗?谢谢咯!”
“好的!郑医生,你稍等,我马上把病床转移过去!”
“喂,我是‘病人’——好不好!”
“那就麻烦了,我这就回诊室了,等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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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昕是个理科生,没有什么文艺心的理科生,但是,她却写了很文艺的两封信。
一封是郑寒云出国之后,而艾可儿还没有出事之前,她把信埋在了那株最大的杨树下,离开那里之后,她淡淡忘记了那封信的存在。
我的冰冻三千,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心情。
那蔟蔟紫藤下,你的温暖仿佛还在,消失了的笑容,在那里,仿佛有记忆般,模糊又清晰的徘徊在脑海里。
我们之间没有故事,我只是一直在勾勒,原来时间恐怕只会冲淡了你的记忆,却把我的思念肆意漫开,整个痛苦遍布心房。
许多美丽,只是美丽,永远只在午后的阳光下翻晒,只有温度。
记忆最初的美丽,应该源自那唤名银杏下的错误,那个美丽那个微笑,似乎都只是凑巧,却在无意中变成与你全部的联系。
好象很可笑一般,我抓住那根唤名记忆的稻草,无力的挣扎,却最后,却得不到你一个眼神的救助。
我突然想哭,哭我傻傻一个人思念了这么久,哭我所有的思念象一江愁水,愁煞人。
你大概不知道我有多傻吧?
为了与你“不期而遇”,我会在一条路上来回走动,为了与你“擦肩而过”,我试着将自己欣喜的目光调的平淡无奇,然后抹掉所有激动,“波澜不惊”的“路过”你的身旁。
你可发现我那不稳的脚步出卖了我?即使没有也别告诉我,请让我存在一丝幻想。我知道,你也不会否定我,因为,我们今生还会有再见吗?应该不会吧。英国美国都好远……
但是,我好害怕,这些都是我的幻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