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你这么想死,本王就成全你!流荧,马上去给本王拿一把锋利的刀子过来!”
“可是……”流荧一脸为难。
可是看着龙天翊那双冷凝内敛的目光,只能咬了唇,再不敢说,转身出去拿了把长剑进来,赌气似的扔在桌上郎。
惊雷几乎是扑上去,抢了那把长剑,几乎想也不想,便抽了出来锎。
一想到怜儿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的那一刻,他就痛不欲生。
只有死了,才会让他心中的这种锥心刺骨的痛彻底终结。
“怜儿,你等着我,我马上就下来陪你!”
心里想着那张魂牵梦绕的容颜,闭了眼,就将手中的剑锋往咽喉横去。
就在剑锋已然触到他咽喉的最后瞬间,只听一个沉着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要是真的就这样死了,就算了下面,你又有什么脸面去见怜儿!怜儿喜欢的,是那个刚毅坚定的惊雷,而不是你这个连活都没有勇气的懦夫!”
惊雷眼中划过一丝锐痛,手中的剑锋不由一顿。
“当初,怜儿不顾一切的为你挡下那一剑,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活着,然后再没骨气的去死!要真是如此,就连本王,都为怜儿为你挡的那一剑不值!”龙天翊目光凝敛,语气忽然变得更加严厉,豪不掩饰脸上看不起他的神情,“即然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怜儿尸骨未寒,你不留着自己这条命,为她找到杀害她的真凶,为怜儿报仇雪恨,却天天盘算着如何去死!真是叫本王心寒!如果怜儿地下有知,想必,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没骨气的样子!”
龙天翊说完,再不多言,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他前脚刚迈出房门,啪的一声,惊雷手中的长剑掉跌落在地,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哭。
“呜呜,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留着自己这条命,找出杀害你的凶手,为你报仇雪恨,否则,我惊雷不配做你的夫君!”
龙天翊听着身后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冷凝的目光,不由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痛。
惊雷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懂!
已经一个月了,他遍寻名医,为南宫惜若诊治,可南宫惜若仍掉晕迷不醒!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自己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有时候,他真就想那样一觉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自少,在梦中,还可以看到南宫惜若魂牵梦绕般的笑容。
可是,若是连他也醒不过来,又有谁会照顾晕迷不醒的惜若,谁会去寻找让她醒来的灵药!
一想到这些,不管再累,再心力憔悴,龙天翊都会逼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让自己倒下,否则,谁又会来帮他抗起肩上的这些重任。
一间简单而温柔的密室中。
龙天翊看着暧玉床上晕睡不醒的女子,那双冷凝内敛的黑眸终于暧了些许。
是半个月前,龙天翊得知,暧玉散发出来的灵气,和南宫惜若体内的寒毒能够消互低消,减轻晕迷之中南宫惜若的痛苦,便不辞千里,带了人,亲自去了万,万凰山苦寒之地数百丈之下,九死一生,才挖出的整块暧玉制成。
虽然南宫惜若仍没有醒来,可是,身上的寒意却被暂时压制住,不会再凝结成冰,龙天翊心中这才稍稍放了便上心。
他温柔万分的执起女子苍白透明,寒气砭人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双漆黑如子夜般的黑眸中,仿佛瞬间亮起了无数的繁星,唇边扬起一抹如浴春般的温和笑容。
“惜若,你以前总说,我不够成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像个孩子似的,所以不肯跟我在一起,说是没有安全感!你晕迷这一个月来,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好多!虽然,我手下那些随从待卫不敢在我面前说,可是,我还是听到他们在我背后议论,说我忽然间好像变得成熟了”
龙天翊说着,拿起自己鬓边的那缕白发,自嘲般的笑道:“也是,连头发都白了一缕,能不成熟吗?不过,我倒是很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惜若,你也一定很喜欢吧,难道,你就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在南宫惜若的面前,他总是努力扬起一抹温和如玉的笑容,不在她的面前露出疲翻和难过。
可,看着南宫惜若那张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面容,及她紧闭的双眼,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下去,一抹心酸就涌上了心头。
虽然有了暧玉护体,她的身上没有结冰,可是触手仍旧一片冰冷。
龙天翊似乎是害怕她冷似的,一探身,就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包围着对方,暧和着她冰冷透骨的娇躯。
哪怕,她身上不断般出来的寒意,几乎将龙天翊生生冻结起来,他也不肯轻易将她放开。
轻轻的将南宫惜若一缕长发绕到耳后,龙天翊忽然怅然若失的轻轻一叹,自嘲的道:“惜若,若是以前,我敢像这样抱着你,你肯定会豪不客气的狠狠给我一个耳光,我总是抱怨你太不给我面子!现在你不打我了,我怎么反而觉得不自在了,你说,我是不是欠揍啊!要不,这样吧,你现在就醒过来,别说一个耳光,便是十个耳光,甚至给上我几剑,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龙天翊曾经听说,有在晕迷不醒之人的耳边不断说她感兴趣的事情,便将对方唤醒过来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