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杲玄裕不动,杲玄澈也看了一眼怀中的人,更加用力一搂,此举颇有挑衅的意味。这一搂也没别的,就是粉碎了夏小宝想乘机跳下来溜走的贼心。
他道:“令越淋湿了,身子不大舒服,二哥若是没什么事,臣弟就先行告辞。”说罢打算绕开杲玄裕。
夏小宝突然想到“湿身”一词,靠!不带这样的。
她开始扭来扭去,声如蚊蝇:“麻烦你先让我下来。”
谁知杲玄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全然不理会,大步流星地穿过杲玄裕阴沉的目光。
又走了一段路,见他扔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夏小宝忍不住嘟哝着嘴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心中有气,小女儿神态流露无疑。
杲玄澈听着她带着几丝不悦的赌气话,忍不住低下头去看她。
“你有东西在我那里。”她又说,这次却是略带狡谐地挑着眼。
真是个千面狐狸,杲玄澈心想,然而却止不住的欢喜。
只是表面不动神色,问:“什么东西?”
“一把扇子。”
“哦。”他恍然大悟,定是她那日在“天险崖”所捡。
“王爷,你的那位妹妹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呐!”夏小宝突然没了刚才要下来的心思,只想胡乱扯上几句逗逗这个小帅哥。何况她靠在这个宽阔的胸膛上久了,暖暖的很舒服。
“你今天这么含情脉脉地抱着我,俗话说的好‘肌肤相亲,日后岂不是亲上加亲’?到时候你可就娶不了那位美人儿郡主啦!”
晏王听出她的戏谑之音,一挑眉,道:“那看来本王得非贤仪郡主不娶喽?”
夏小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五皇子跟杲玄裕的性子完全不搭边,这些招儿竟换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登时不说话了,“哼”了一声假装生气。
“咦,这不是晏王爷,还有贤仪郡主吗?”转角处传来一个明媚的女声。
两人均抬头看去,夏小宝认得她,那个在筵席上穿紫金绸衣的妃子。此时她正由一个丫鬟扶着,款款而来,一近前便有香气袭来。
她见夏小宝一头乌黑的长发紧贴着脸,不时有水珠低落在干杂的石板地上,惊讶且关切地问:“这好端端的,怎么成了个水人儿?”
夏小宝横了杲玄澈一眼,他这才放她下来,见他行礼,夏小宝紧随其后:“参见了宜贵妃。”
“回娘娘,令越觉得这花园分外好看,便出来转转,刚才逗金鱼玩儿时不小心掉到水池里了,所以才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