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娇想,可能她现在在江希程那里的定位还只是发小的对象而已,顶多在朋友的及格线上,大概!
实在是江希程这个人太过克制了,一般像他这样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对另一半极身边的朋友要求都不会低。
不是说陈芳芳不好,而是这两个人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芳芳顿了顿,长吸了一口气,“去过了,没办法了。”
去了最好的医院,得知要花很多钱也不过只延长几个月的生命后,姑父主动放弃了治疗,趁家底还没掏空,把钱省下给姑姑,大表哥……和她。
二娇也跟着叹了口气,两人靠在长椅上,久久没有说话。
到了快到晚自习的时间,陈芳芳才收拾好情绪,“二娇,谢谢你,耽误你这么多时间,对不起。”
“傻不傻。”二娇紧了紧陈芳芳的手,“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没这么郑重地跟你道过谢,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是想羞我吗?”
陈芳芳羞涩地笑笑,低下头沉默地踢着脚下的落叶。
“别担心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知道她心情不好,二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陪她又坐了会。
考过期末考,马上就到了放暑假的时间,二娇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校了。
那张火车票一直被二娇夹在课本里,现在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坐在候车室里,二娇看了眼车票。
半年没见,也不知道顾淮安黑了没,瘦了没。
“二娇。”江希程一身白色黑裤,手上提着黑色的公文包,脸上白净无须,清清爽爽地站在陈二娇的面前。
猛然一见少年模样的江希程,二娇还有些不习惯,惊讶地看向他,回老家的火车好像不在这个候车室吧,“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
二娇指了指入口又指了指铁牌上的列车号和目的地。
“去首都参加学术会议,没买到直达的列车,不过正好能和你同路一程。”见二娇旁边还有空座,江希程坐了下来,顺手将另一只手上的油纸包递给了二娇。“火车站的的梅菜肉饼,吃早饭了吗?”
还真没有,因为心情太过兴奋,早餐她根本就没吃,直接就往火车站来了,来了也没想着要去吃点东西,就坐在这里盼着检票上车。
现在闻到油饼的香味才感觉到饿起来,当即迫不急待地开吃。
江希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吃吧,预估错误一下买多了,这天气放不了多久也会坏。”
“……”二娇已经咬了一口,闻言咀嚼的动作一顿,感情是因为怕放坏才给她的?
不过,好冷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