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下去。”
&esp;&esp;沈屿还穿着那身喜服,只是全然没有白日的少年得意,反而冷漠肃杀,那红色也跟血色挂上了钩。
&esp;&esp;他白日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迷惑国舅和他的党羽,让他们以为他被拿捏,从而松懈,露出马脚,他好一网打尽。
&esp;&esp;宁宁会生气吗?
&esp;&esp;这…喜服真不要了吗?
&esp;&esp;那他呢,也一并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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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他们动手了!”
&esp;&esp;“好,不枉朕等了这几日,守好相府,宁相若是有一点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esp;&esp;“是!”
&esp;&esp;国舅府。
&esp;&esp;“今日动手,围宫杀沈屿!”
&esp;&esp;国舅穿着早就做好的龙袍十分得意,沈屿那个蠢货,他不过就联合了几个老臣哭了一场,竟给他吓得把宁执关起来了。
&esp;&esp;真是蠢笨如猪啊!
&esp;&esp;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皇帝,就算宁执多智又如何,还不是要束手就擒,老老实实做他的走狗。
&esp;&esp;不对,宁执那张脸做走狗可惜了,做个娈臣最好哈哈哈。
&esp;&esp;国舅还在做着白日梦,但宁执已经计划好怎么弄死他了。
&esp;&esp;被禁足的这几日,他没有一日是一个人睡的。
&esp;&esp;沈屿那个狗崽子每天夜里摸过来,折腾大半宿才睡,美其名曰给他暖床。
&esp;&esp;他给他暖还差不多!
&esp;&esp;刚开始他还在生气,是沈屿软磨硬泡哄了一夜,哦,还跪了搓衣板,他才勉强接受了他在演戏的解释。
&esp;&esp;演戏就演戏,既然国舅爱看,那他和沈屿一起给国舅唱台大戏。
&esp;&esp;不同于往日的宁静,今晚的皇宫显得格外浮躁。
&esp;&esp;像沸腾的滚水不断咕嘟冒泡,催的人心惊胆战,怕溢出来被烫到。
&esp;&esp;“陛下,他们杀进宫了。”
&esp;&esp;“相府呢?”
&esp;&esp;“一切照旧。”
&esp;&esp;沈屿放下心来,只要宁执没事,他就没有后顾之忧。
&esp;&esp;“臣国舅上官铭,特来请陛下归天。”
&esp;&esp;“放肆!”紫金砚直掷上官铭面门,被他躲过,砸在殿门上,碎成几块。
&esp;&esp;上官铭向后退了几步,被吓得面色苍白。
&esp;&esp;“沈屿,如今这皇宫处处都是我的人,看在你是我亲外甥的份上,我留你全尸。”
&esp;&esp;沈屿冷笑,“你也配称我舅舅?母后若还在,也会因你羞愧而死!想要我的命,有种亲自来拿!”
&esp;&esp;上官铭压下怒气,拍了拍手押出个人来,“沈屿,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他吗?”
&esp;&esp;等沈屿看清被押来的是谁后,立刻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esp;&esp;“上官铭,你若敢动他,朕就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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