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哼!”林玉卿无奈了,看着眼前这个撅着嘴巴对他满是控诉的小娘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哼!”宋千菁看他一眼扭头。“我……”“哼!”宋千菁将手里的鱼食扔进水里。“哎呀姑奶奶,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让我死个明白好不好?”林玉卿彻底败下阵来。他双手合十,就差没给她跪下了。水上漂浮半天了,眼前这人除了哼就是哼,就没说过别的话!“想知道?”宋千菁拍了拍手,轻咳一声看着他。“嗯嗯嗯!”林玉卿疯狂点头。宋千菁挽着手臂用鼻孔看他,问道:“少年初长成林玉卿看着气愤的少女,任由她想破天去,他也想不出有这事儿啊!“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林玉卿试探的问道。“哼!”她冷笑一声不作回答。林玉卿冷汗淋淋,虽然他没有这段记忆,但是不知道为何对着少女控诉的眼神,他竟然有一丝心虚。“那个……”“哼!”林玉卿如鲠在喉,他抿唇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宋千菁看着他不知悔改的模样气笑了,她就该逢人就说他食言而肥!只说他不该嫁真是轻饶了他了!……“那两个好像吵架了。”时时安抬头指着那边船上的少男少女。宋清轩回头,解释道:“他两个似乎从一开始就这样,千菁对他多番看不上。”“也不知道这林家兄弟如何得罪她了。”“……”时时安不答,总不能说她看不上他生的俊俏不靠谱吧。“再过几个月我就是十四岁了。”宋清轩突然正色,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忧郁。时时安看向他,眼神询问如何?宋清轩浅笑,唇边痣随着荡起:“过了十四岁,便不能来书院读书了。”“母亲该为我相看,着手婚嫁事宜。”他说完眼带希冀的看向时时安,似乎要从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看出别样的情绪。时时安对于这个时代早婚的习俗无可奈何,纵有千般不满,他也不能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话来。他怕听者有心,到时候毁了旁人的一生。思虑半晌,他也只道:“情爱一事皆是缘分。若不能寻的彼此相爱的人,便是找个互相尊重,相敬如宾的也是幸事。”宋清轩只浅笑看他,脸上带着自已都不易察觉的失落。“是吗……”他喃喃自语。他低下头手指轻轻撩拨水面,看它泛起道道涟漪后归于平静。时时安明显察觉他的低落情绪,一瞬间所有大逆不道的话差点儿说出日。话到嘴边又被他压了下去。他又能如何呢?一无身份二无地位,便是说出有千般道理的话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盲婚哑嫁,年少夫妻。他一遍遍如是告诉自已,而后劝慰自已莫要给他人平添困扰。相对无言,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偶尔有清风缠绕在两人中间,夹杂着杏花淡淡的清香。一趟游湖下来,两对心情明朗,两对沉默寡言。就连迟钝的平安都发现他们情绪不高涨了。“你们,没事儿吧?”平安拦住弟弟,看他眉头拧紧,眼里有化不开的愁绪。时时安摇头,扯开一抹笑容:“没事儿。”平安松开他,没再多问什么。他对这弟弟放心,无论何事他都能寻到解决办法。“宋兄!”林玉卿逃也似的跑过来一把抓住宋舒哲,拉着人走远了。他看了眼人群里吊着脸的宋千菁,浑身一抖问道:“宋兄,我有得罪过舍妹吗?”宋舒哲疑惑的看着他:“何出此言啊?”林玉卿双手一拍,无语道:“舍妹非说什么我答应给他寄江南菱角,实在冤枉啊,我真不记得有这回事儿!”“若有此事,我岂是食言而肥的人。”“小小菱角而已,又不值几个钱。哪里就能让我赖账至今!”宋舒哲灵光一闪:“啊!”“好像有菱角这回事儿。”他解释道:“千菁七岁那年从长公主府回来后便日日去门日等着,说什么一个爬树的小子要给她送菱角。”“当时我还嘲笑她,莫不是做梦魇着了?大白天的就发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