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林桐按照方小宝的意思,果断逼对方短兵相接,面对扑朔迷离的走势,那个潜藏的买家很快就败下阵了。
第一场,首战告捷。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又估计了一下,那么一折腾多收了百分之二的股份。
方小宝算计了,他对林桐说:“接下来咱们要比手快了,对方很可能会反悔,这时候就得玩心理战,先骗散户的筹码,最后再逼对方缴械。你计划收购的数量有多少?”
“我目前控股百分之十,幕后的投资人需要至少百分之十八,换言之还需要百分之八,而市场上的货也就是总过百分之三十多,对方手里至少有五个点。”
两人一分析,这仗还真不好打,方小宝说:“我帮你,佣金不能少我的。入不入伙回头再说。”
林桐拍板成交,于是方小宝成了这营业厅的常客,连着几天都过来给林桐帮忙,美其名曰还什么实习。
方小宝施展天眼通的神威,盯紧了这支股票的变化,跟对手展开了争夺战,每一次都抢先对手一步,把股价拉高进行抛售,然后再在低价提前介入。
搞得对手相当之被动,每每想要做差价,又被骗取筹码,闻风不动,股价偏偏就不断下移,亏损越来越大。
方小宝到后来玩得更绝,直接给他几分几分的拉锯,利用证券公司本身佣金低的优势,玩差价。
最后把对方的操盘手,差点儿弄吐血了,好几天没缓过劲来,搞得方小宝颇有点儿高手寂寞的感觉。
但是这天叶添寿就给他打电话了,说是你小子是不是最近背着我有动作,赶紧停下吧,要出事了。
方小宝就纳闷,师父怎么知道自己出手了,况且所有的操作都是林桐的团队在执行,追查起来也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师父的消息也太灵通吧。
当晚就约在一起吃饭,老魔头神秘兮兮地说给他介绍一人,定了个包间当时就两人,叶添寿见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拐杖:“你个蠢材,为什么给人帮忙?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手法作风,都开始在金融界传开了。有人马上就盯上了,等你的招数被人学了,我看你怎么办?”
方小宝一面躲着,一面笑说:“师父你别急啊,这不是您老人家最近也不管我,我闲得慌自己练手吗?到底出什么事,不是说介绍人吗?”
叶添寿抽了会儿没打着他,就停手坐下说:“人马上就到,我怕你心里没底,先给你交待一句,知道南方有个夏氏家族吗?以前做家电百货起家的,最近几年入住国丰证券,成了证券界的一只新星,你在忙活的地方,就是他们夏家控股的公司。”
“你是说夏家?”方小宝心说不就是夏梦茹的父亲,林桐未来的岳父吗?
“可不就是夏家,知道你帮忙收购的汽车公司,是谁盯上的吗?”叶添寿嘿嘿冷笑说,“就是他!”
就在方小宝一惊的同时,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穿着颇为新潮,看样貌包养得很好。
方小宝从他眉宇之间,看得出和夏梦茹有几分相似,这个南方家电业的大佬,居然会只身出现在这里,真的让人意想不到。
叶添寿起身介绍:“来,天应我为你介绍。这就是你夏东新夏伯父,这回来帝都办事,特意来找我叙旧的。”
方小宝客气地朝夏东新打招呼说:“夏伯父好,我跟夏梦茹学姐是同一个学校,以前就听闻过伯父的大名,今个见面真是三生有幸。”
夏东新象征性点了下头,坐下却对叶添寿说:“这就是你说得那个徒弟,真是好本事,可把我老夏害苦了。”
方小宝一听懵了,不是说夏东新是背后的卖主,自己帮了林桐的忙,不就是等于给他帮了忙,为啥害苦了他?
随即微微施展天眼通一看,这夏东新还真走了背运,他让林桐帮忙收购汽车公司,谁知林桐却另外组建了团队,完全背离了他的宗旨。
方小宝听完夏东新说得,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他不是在帮夏氏家族收购,而是陪着林桐一起抢筹码。
这会儿坐回在位子上,真心窝了一肚子气,叶添寿则在夏东新陈述完之后,才对方小宝说:“明白了吧小宝,你被林桐算计了,夏老弟也是受害者,归根结底都是方国建耍得把戏。”
夏东新很是皱眉说:“天应是老叶的徒弟,我输没什么不服气的,就是不明白方国建为何连我也要耍?老叶你说,我和他方国建没什么恩怨,当年他邀请我们入住国丰证券,我可是给了他帮了大忙。”
“但你这些年也赚了不少,你找林桐收购南方汽车公司,想没想过方国建怎么想?”叶添寿冷笑说,“看来他已经对你不满意,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来阴你一把。”
随后又指着方小宝说:“我这个徒弟更不幸,竟然还上了别人的圈套,现在事情把你们牵扯在了一处,如果不是我跟你们都认识,这场误会就接下了。”
方小宝怪道:“怎么,林桐还打算出卖我吗?”
夏东新从皮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到桌上说:“这是昨晚林桐发给我的资料,说是有一股神秘资金专门和他作对,害得收购计划无端破产,怀疑是金丰集团的方天应干得。本来我还不信,以为是误会,结果查了你的资料就害怕了。”
“这不连夜我就坐飞机过来了,本想着去找方老谈谈,幸亏也老哥给我电话,才算知道怎么回事?小兄弟,咱们两家差点儿就闹出误会啊!”夏东新不无后怕地说。
方小宝拿起资料看了看,随后冷笑说:“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林桐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会害伯父?难道林桐和令千金不是真的相爱。”
“林桐此人我见过几面,也算是资质不错,可惜被方国建影响太深。”叶添寿抱拳说道,“他的心中应该只有权力欲,试想这一场把戏我没给他拆穿,谁知道你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