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嘉年身上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像是混合的木质香水的味道,但又不是哪家常见的牌子。甚至掩盖了他自己身上的冷冽香气。慕嘉年觉得他动作格外可爱,“怎么了?”姜洛洛转了转眼珠,心底酸溜溜的。这么浓的味,到处都是,慕嘉年不知道去哪里了。抛妻弃子,不守男德。可恶!必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姜洛洛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还好腿上没伤到骨头,出院的时候,已经可以蹦蹦跳跳的了。在姜家吃了顿饭住了一晚,第二天又跟着慕嘉年回了别墅那边。保姆阿姨提前得到消息,做了一桌子饭。吃过晚饭回到卧室,姜洛洛一脸殷勤地捧着杯子要喂慕嘉年喝水。他这幅明晃晃的“我要搞事情了”的模样,逗得慕嘉年轻轻笑了笑,又假装没看见,顺着姜洛洛的手把水喝了下去。姜洛洛一脸兴奋地喂慕嘉年喝完,然后捧着脸看他,观察他的反应。只是还没观察完,就被人抱起来,一把丢上了床。忙了一整晚。……次日一早,阳光被窗帘挡在了外面,卧室里一片昏暗。姜洛洛摸了摸自己被咬麻了的舌尖,气鼓鼓地看着床上的人。不过想到一会儿慕嘉年醒来的反应,他又不生气了,甚至还好脾气地给慕嘉年盖好了被子。又过了约么一个小时,慕嘉年才慢慢转醒。脑袋昏昏沉沉,慕嘉年睁开眼睛,按了按太阳穴,随着出现一阵铁链相撞的声音。脑子里瞬间清明。慕嘉年睁开眼睛,立刻就对上了一脸期待地盯着自己看的姜洛洛。铁链的声音还在继续,慕嘉年偏了偏头,看见了自己手腕上连着的,一串闪着金属光芒的链子。一头有个环,连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头长长的,连在床头。慕嘉年一脸震惊地看着姜洛洛。昨晚喝那杯水的时候,他什么可能都想过了。唯独没想到姜洛洛竟然敢这么干!看着慕嘉年脸上闪过的难以置信,拉过来个凳子,坐在床边的姜洛洛开心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表示自己很满意。不过片刻功夫,慕嘉年就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小身影,“宝宝?”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手腕,随之一阵链条碰撞的响声。“今天要玩点刺激的吗?”本来还处于上风的姜洛洛红了脸。白生生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小脸绷着,“慕嘉年,你别说话,我要审你。”模样格外严肃,看起来像个小法官。慕嘉年配合的点了点头。靠在床头,双手交叉,一副洗耳恭听潜心认错的模样。姜洛洛轻咳一声,让自己显得更严肃了点。他起身,还煞有介事地把小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朝着慕嘉年的方向过来。谁料走了没两步,被脚下的地毯绊了一跤,踉跄两步,“啪叽”一声趴在了慕嘉年交叉的长腿上。法官的威严尽数消失,姜洛洛拍了拍那双腿,赶紧站起来。慕嘉年看他没伤着,一颗心放了下来。姜洛洛还是那副懵懵的样子,甚至回头看了一眼绊倒自己的地毯,气呼呼的。然后又转过头来,煞有介事地看着慕嘉年。靠在床头的人唇边勾着抹笑,俊美的眉眼含着调侃:“要审判我了吗?尊敬的法官大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正经的话也被他说出了不正经的味道,姜洛洛垂着小脑袋看他,脸颊红扑扑的,“慕嘉年,十点之前的上午,你说要出去一小时,实际上是干嘛去了?”慕嘉年仔细想了想:“必须得现在说吗?”姜洛洛一屁股坐他腿上,歪着脑袋反问道:“不然呢?”见慕嘉年没反应,姜洛洛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慕嘉年,你不爱我了……”慕嘉年看着他笑,“原来你也知道,我很爱你啊。”姜洛洛小小地“哼”了一声。“你不说,我就要罚你。”慕嘉年一副任他罚的模样:“好啊。”他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人,墨色眼眸中是不加掩饰地宠溺,一脸向往:“宝宝怎么罚我?”慕嘉年脸上隐隐显着兴奋:“将我关在这座别墅里,不许我见任何人。”“还是说,锁在床上,不许离开,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你,不分昼夜地陪着你。”“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姜洛洛倾过身去捂他的嘴,“别说了。”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一张小脸出现在眼前,雪肤红唇,杏眼桃腮,湿漉漉的眼睛笼着一层水汽,像是受了欺负。耳朵尖隐隐发红,似乎听不得他说的话。软软的小手捂在嘴上,小拇指搭在自己下巴处。一副娇气又可怜的样子。慕嘉年吻了吻他的掌心,示意自己不说话了。姜洛洛这才放开他,圆圆的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不过片刻功夫,他就有了主意,径直从慕嘉年腿上离开。刚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过头来,晲了慕嘉年一眼。漂亮的脸蛋上,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微微上扬,看起来又坏又娇纵。“慕嘉年,你不是很喜欢偷看我洗澡吗?”“那我就成全你。”慕嘉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靠在床上,看着姜洛洛。只见离他几步远的,他的小妻子,穿着一件过分宽大的t恤,直直的盖住大腿中部。下面两条长腿又细又直,在拉着窗帘的房间里白到隐隐发光。姜洛洛朝他站定,忽然弯了弯腰。大圆口的t恤衣领太过宽松,弯腰的时候一览无余。慕嘉年喉结快速滑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姜洛洛,期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反应。姜洛洛冲他笑了笑,眼睛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然后继续弯腰。几秒钟后,一条白色纯棉的小布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软软地丢在了慕嘉年高挺的鼻梁上。慕嘉年心头空了一拍,然后疯狂跳动起来。软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慕嘉年,你是不是觉得很屈辱?”鼻尖都是他的小妻子身上清甜的气息。慕嘉年喉结再次狠狠滑动了两下。姜洛洛欢快的声音继续传来:“屈辱也没用,反正我也不会帮你拿下来~”“好啦~我该去洗澡啦~”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笔直均匀的小腿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像只踮着脚尖走路的小猫咪。花洒被打开,紧接着是细密的水流落在地上的声音。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笼着层热乎乎的雾气,一切都看不清晰,隐隐约约能看到个人影抬起胳膊,脱掉了宽大的t恤。磨砂玻璃内的人影线条纤瘦了起来。雾气越来越大,人影也越发不清晰。不一会儿,一只小手出现在玻璃上,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划动,写下来三个字:“慕嘉年。”手指写过的地方水汽被抹去,洗手间内的一切都越发清晰,写字的位置不高,看过去正好能见到洗手间里的一截纤细腰肢。水珠滚落。自己一只手就能握过来。慕嘉年清贵的脸上浮现痴迷的表情,锋利的下颚线条越发清晰,薄唇紧抿。他撑起来一点儿身子,鼻梁上的那块小布料就顺着薄唇滑下,又继续往下飘去。慕嘉年伸手去接,可是锁着手腕的链条长度有限,手掌还没伸出去,动作就被限制住了。然后眼看着那块小布料在半空中飘飘摇摇,落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慕嘉年脸上显出可惜的表情,他拽了拽栓在自己手腕上的东西,薄薄的眼皮掀了掀,又看了眼洗手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