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趴下吧。”裴屿拍了拍旁边的床。姜洛洛将信将疑地躺下。他有些紧张的等着小狐狸精套路影帝后爆红了【完】被抱回卧室里的时候,姜洛洛身上只穿了件裴屿的衬衫。两只细腿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细瘦脚踝一圈指痕。裴屿太可恨了,还有那只可恶的毛笔,他哭的嗓子都哑了。就连尾巴都冒出来了。姜洛洛抱着自己的狐狸尾巴,歪着脑袋在自己的尾巴尖尖上咬了咬。然后“呸呸呸”了两口,吐出几根狐狸毛。毛绒绒的狐狸耳朵随着动作甩了甩,看起来格外可爱。裴屿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耳朵。姜洛洛往后一躲,躲掉他的动作。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指责,忿忿道:“都怪你,我都掉毛了!”裴屿认错:“怪我怪我。”“都是老公不好。”姜洛洛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留给裴屿一个后脑勺。裴屿坐在床边哄他:“为了表达老公的歉意,这次结婚纪念日我们去阿尔卑斯摘蓝莓好不好?”“明天我们就飞往瑞士,在伯尔尼住两天,然后去卢塞恩,也可以去日内瓦黄昏的湖边划着小船拍拍照,就穿你最喜欢的那件外套……”姜洛洛没有回头,闷声闷气的,似乎还在生气:“好吧。”只是他的尾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那截儿尾巴从衬衫下摆探出来的,毛绒绒的白色大尾巴,如今正一甩一甩地在床单上画圈圈。看起来高兴地不得了。裴屿掰过他的身子:“所以让老公摸摸宝贝的尾巴好不好?”姜洛洛想了想,矜贵又得意地把自己漂亮的大尾巴送到了裴屿手里。男人的手指深入尾巴的长毛里,顺着油光水滑的大尾巴撸了一把。姜洛洛得意:“怎么样?我的尾巴,摸起来手感是不是巨好~”裴屿故意逗他:“嗯,好是好,就是有点儿掉毛。”姜洛洛在空气中晃来晃去的大尾巴一僵。“又掉毛!”他往裴屿怀里一趴,去抓裴屿的手,细软嗓音里都是心疼。裴屿顺势把人抱了个满怀。姜洛洛在他怀里拱了拱,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裴屿的手掌掰开。里面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有。姜洛洛仰着一张小脸,生气道:“你又骗我!”“狗裴屿。”“再也不要理你了。”他从裴屿怀里滑下去,赤着脚踩在地上,顺手拉了拉自己的衬衫。把人惹生气的裴屿又开始新一轮的哄人,给姜洛洛提着鞋子,一口一个“宝宝”。可姜洛洛压根儿就不理他,打开卧室的门朝外走去。姜洛洛在前面走,裴屿就在后面跟。随着一阵开门声,两个人齐齐顿住了。门口进来两个身影,拿着钥匙的张豪嘴里絮絮叨叨:“伯父,他们俩肯定在家,裴哥可能是没带手机,你等着,我——”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客厅里的裴屿和姜洛洛。裴屿光着上身,只穿了件短裤,胸口肩膀还有几处抓痕;姜洛洛穿着裴屿的衬衫,半截大腿露在外面,尾巴从衬衫下摆探出来,在空气中晃着。四个人静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全是尴尬。裴父有些震惊:“这大白天的……”张豪口吐狂言:“还挺会玩的……”裴屿面不改色地把姜洛洛往身后一拉,隔绝掉他们俩的视线。“有事这边说。”送走了裴父和张豪,裴屿回了房间。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衣帽间传来声音。裴屿过去一看,他的小狐狸老婆半只身子探入衣柜里面,只有一双白腿和长长的尾巴在外面,不知道在找什么。裴屿走过去,叫了声“老婆”。姜洛洛从衣柜里出来,一张脸红透了,整个人扑进裴屿怀里,调子又娇又软:“老公……我们能不能今天就出国啊~”裴屿将人抱起来,语气温柔:“怎么了?”姜洛洛举着手机,给裴屿看自己的搜索记录,软乎乎的声音从裴屿胸前传来:“我终于知道他们看见我的尾巴之后,为什么不震惊了!”“原来尾巴,是这样用的!!”“呜呜呜呜呜呜老公我太丢人了……”“所以我们还是走吧,我没脸待在这儿了……”裴屿低低地笑了笑,托着姜洛洛的屁股,将人抱的更高一点儿。然后凑过去亲了亲对方香香软软的嘴巴,纵容道:“好的老婆。”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响起,地上的建筑逐渐缩小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点。白色机翼穿过云层,在晴朗而温暖的天空穿梭而行。姜洛洛扒着窗口,漂亮脸蛋倒映在玻璃上,眼睛里满盛着满满的喜悦,灿若星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歪过脑袋:“老公,你今天还没有说爱我~”裴屿轻笑,深黑凤眼带着撩人的蛊惑。像是很多很多个早晨,将他拥入怀中般低语:“今天也很爱你……”“我的宝贝老婆……”————【新世界传送完成!】【数据传输完成!】“我那可怜的贵婿哟~”“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哎~~”耳边传来女人的哭声,姜洛洛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正低着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鞋。手工定制的黑色小皮鞋边沿上,沾着新鲜的泥土,不知道是在哪里蹭到的。【在花园,半个小时之前,你去花园见了别的男人。】系统贴心解释。姜洛洛悄悄地“嗯”了一声。冷不丁的,胳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姜洛洛扭头,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抓在了他胳膊上。刚刚还在哭“贵婿”的女人手帕掩面,挡住外面人的视线,表情恶狠狠的,全然没有刚刚哀嚎的悲恸:“傻愣着干什么!”“哭啊!”姜洛洛有些懵,眼睛里还笼着层因为疼痛被掐出来的水汽,轻轻问:“哭什么?”女人似乎是觉得他无可救药,索性不理他,又开始装模作样的哀嚎了。姜洛洛这才有空打量自己所在的环境。富丽堂皇的大厅,到处都是富贵人家的底蕴,对面是一排排的黑色椅子,椅子上坐着穿的规整的宾客。只是大厅里浮华绮丽的装饰还没完全去除,像只是草草收拾了一下,喜气的红掺合着沉闷的黑,有种怪异的违和。姜洛洛又朝另一边转了转头。紧接着,他本就白嫩的小脸笼上一层更脆弱的苍白,湿漉漉的大眼睛睁着,眼中闪过恐惧。不怪他害怕。任何人刚穿进一个陌生世界,就发现自己旁边有个棺材,都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