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森老人家吗?”王辉尝试小声的询问起来。
说起钱森,可算是对牛角村有些恩情的大善人。当初牛角村通往外面小镇的道路,因为比较崎岖,平时路就非常难走,遇到下雨天,简直就是泥塘,一脚陷进去,想要拔出来都要费上半天劲头。
钱森是旅居国外的华人,热衷家乡事业,看到牛角村通往外界的路不太方便,就投资一笔钱财,让施工队在替牛角村开辟一条新路来。
当初何敏骑着摩托车就是从这条路上过来,虽然王辉不经常走这条远路,但人家的恩德王辉倒是记得十分清楚。
钱森除此之外,还资助了不少贫困学生上了大学,也算一心古道热肠的好人。
“你是?”老人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慢慢抬起脑袋,脖子颤抖的看了王辉一眼。这些年钱老做了好事不计其数,当然不记得眼前的王辉是否是当初接受过自己恩惠的人。而且自己乐善好施,也只是履行他个人的信仰,不求别人回报,只求自己为心无愧。
“我是王辉,以前在镇子上第一中学念书,你给学校捐盖了图书馆和阅览室,前段时间还给牛角村捐资修路,我就是牛角村的。”王辉记得自己上学那会,钱老先生还曾经到过学校鼓励他们这一届学生,要好好学习,将来报销祖国。只是间隔两三年,那个时候的钱老走路硬朗,言谈举止还有几分儒商的味道。现在在看,居然走路不稳,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病危老人的感觉来。
“钱老去年中了风,加上年龄大了,身体免疫力不如以前,身子骨就显得脆弱许多。”钱老身边的老妇,倒是没介意王辉一身质朴的打扮,微微说道。
“这么晚,你们二老要上哪里去,不如我搀扶你们去吧。”王辉赶紧把手搭在钱森的手腕上,把一丝元气输入对方的体内。
要说王辉给那么多人治病一来,也算是对钱森唯一最用心,生怕自己照顾不到。王辉的手掌紧紧贴着钱老的手腕,仔细感觉进入对方体内那股元气的感觉来。
“钱老年龄确实很大,身体犹如被挖空的树木,幸亏刚才只是把少量的元气输入对方体内。要是过于着急先治疗好对方的疾病,而忽略了他老人家的体质,直接过多输入元气,反而容易好心办成坏事。”
“钱老身体不太舒服,我想带着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老太太本身个子不高,作为女性力气又小,搀扶钱老本来十分费力气,可有了王辉的帮助就变得轻松许多。
“不着急,先坐在大厅里稍微喘口气。”王辉搀着钱老慢慢走到沙发上,然后一溜小跑去接了一杯温水,送到钱老跟前,让他慢慢吞咽下去。
“牛角村,我记得那里面有一家姓王的,好像世代都会医术,我还曾经进到村子拜访过一位姓王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老人,他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走起山路如履平地。当时我身子还行,只是和他聊了一会,却没机会见证他的医术,真是可惜。”钱老爷子慢吞吞的说道。
“呵呵,那是我爷爷。”王辉笑道。
这钱老爷子的病情,其实也不复杂,主要是他身体抵抗力变弱,才使得那些平时看起来不太严重的病症,落到他身上好像有多复杂一样。
“老爷子,你身体放松,我先给你按摩按摩。”王辉先是绕到钱老爷子的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在轻轻如同撩拨水面的力度下,一边按摩,一边按照穴位的分布,把元气缓缓输入对方的体内。
这边肩膀按摩了几分钟,王辉又改变姿势,蹲在钱老的膝盖前,开始按摩起来。
人老脚掌先老,只是在宾馆大厅这种公开的场合,王辉不好脱下老人的鞋,直接从脚底按摩开始,便从钱老的膝盖入手。
上有元气从肩膀灌溉,下从膝盖涌入,王辉也算双管齐下,前后没超过十分钟,钱老有些苍白病态的脸色,就慢慢恢复了一丝红润起来。
“神了。”不仅钱老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就是一旁的老太太也有所察觉,两位老人携手共度了大半辈子,一方受苦,另外一方视同自己受苦。如今钱老身体有所回转,老太太比钱老还要高兴兴奋。
“这按摩也不是万能一蹴而就,需要长期不定时的刺激相应的穴位才行。我在北园市还要呆上一段时间,这段期间,我会不定时来给你按摩的。”
钱老尝试把拐杖扔一旁,不让老太太搀扶,一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尝试走了两步,发现这脚下也变得轻松,完全没有刚开始犯病时的沉重感。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钱老坚持不让人搀扶,在大厅转了一圈,这才拉着王辉和老伴的手朝电梯门口走去,准备返回房间好好和王辉唠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