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熊哥听邵榕榕不懂医术,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又听她会处理刀伤,心中一横,试一试总比等死强。“好!我带你去。”
“等等。”
邵榕榕出声阻止。“怎……怎么了?女侠。”
熊哥以为邵榕榕要反悔。邵榕榕快走两步,到了熊哥面前,抓起他的双手用巧劲一推一拉,便将脱臼的两条胳膊装了回去。“……”熊哥不可置信的看着邵榕榕的手法,万没想到她会帮自己将胳膊弄好。“多谢!”
熊哥感激抱拳,邵榕榕摆手表示不用。其余被打趴在地上的兄弟听熊哥都跟这女的如此说了,自然再也不敢造次,忍着疼起身,架着段玉森,跟在二人身后回了四喜赌坊。四喜赌坊的人见当家的回来还带了个女的,都不明所以,又见其他兄弟被打的鼻青脸肿,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熊哥一路领着,到了后院一处厢房门口,“女侠,就在这里。”
邵榕榕推门而入,一股刺激的血腥味迎面而来,上前看了床上之人的伤势,果然刀口很深,有些感染,人已经昏迷,还发着高烧。这样的伤势在这个朝代就是一个死,他能抗到现在,也算是条汉子。“给我准备蜡烛、热水、剪刀、小匕首、棉线跟缝衣服的针,还有一坛烈酒。”
邵榕榕吩咐,熊哥虽然不明白,很快将东西准备齐全送入屋内。“你们先出去,我处理伤口不喜欢被人打扰。”
邵榕榕命令道。其余几人面面相觑,这女人凶的很,真让她跟伤患独处能行吗?齐齐看着熊哥等他开口。熊哥看着邵榕榕带着冷意的双眸,心中一横道:“好。”
邵榕榕独自在屋内,看着床上的男人,其实她的空间中手术刀、酒精等医疗器械都有,却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用,容易被被人发现暴露,她只能凭借在末世给战友疗伤锻炼出来的手艺用这些粗浅的东西试试。即便缝合伤口粗陋了些,也不会让他丧命。好在空间中还有麻药跟消炎药,连抗生素都是有的,只是这些药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虽然数量很多但总有用完的一天,今天自己这么做也有一番考虑,无论在哪里,最好有几个能为之所用的人,所以她在赌!赌他们是否可以为自己所用!邵榕榕从空间中拿出一副无菌手套,将棉线在烈酒里浸泡,缝衣针、剪刀都用火烤了,就着手帮男人清理伤口。先把已经开始腐烂的肉割掉,再用空间中的酒精将伤口消毒,撒上云南白药,就开始缝合伤口,还以为男人会因为疼痛而清醒,以防他挣扎,邵榕榕把麻药都准备好了。不知是不是男人昏迷太深,在邵榕榕开始缝合的时候都没有醒,快速将伤口都处理好,又给男人喂了消炎药,邵榕榕已经累的额上沁出汗水,随意用棉布擦了擦,才将熊哥一人放进屋。“好了,这个药粉,每天给他伤口换一次,养个十天半月的,就可痊愈。”
邵榕榕将剩下的云南白药倒在棉布上包好,递给熊哥。瓶子什么的,是坚决不能被发现的。“我半月后会到镇上,到时会来赌坊给他拆掉棉线。”
熊哥瞧着刚才还脸色苍白,面如死灰的兄弟,此刻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一般,眼眶就忍不住酸涩。他们都没听过人身上的伤口还能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法简直叹为观止,也是他这兄弟命不该绝。“女侠,请受熊刚一拜!”
熊哥直接跪在邵榕榕面前,躬身便拜。“无需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邵榕榕示意熊刚起身,“这事处理完了,我们说说段玉森。”
清冷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是,女侠,您吩咐。”
“熊哥是吧,我跟段玉森关系不熟,更不好,你不用看我的面子对他如何。”
“他不是欠你们五十两吗?今日冲突都因为他,你管他要一百两,多出的五十两就当给兄弟们看跌打损伤。”
邵榕榕直接道。“女侠,我怎么敢当您一声哥,我叫熊刚,您可以直接叫我刚子。”
“女侠对我兄弟有救命之恩,如果女侠不嫌弃我们粗鲁无用,以后我们就跟您混了,这四喜赌坊也随您调配。”
熊刚听了邵榕榕的话,心中叹息。可惜她是女儿身,这等身手、能耐,再加上如此胸襟,若是男儿身,必定成为一方枭雄。他熊刚跟着这样的女侠,不丢人。邵榕榕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直视熊刚双眸,耿直义气,一腔热血,倒是个好苗子。“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推脱,我姓邵,女侠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你们可以叫我邵老大。”
邵榕榕爽朗应了。“邵老大!”
熊刚二话不说,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认了邵榕榕这个老大。邵榕榕结结实实受了熊刚的礼,便道:“好,刚子,时辰不早了,我耽误太长时间,段玉森交给你们处置,我先走了。”
熊刚急忙道:“邵老大,我让人送你。”
“不用。”
邵榕榕拒绝了熊刚的好意,又嘱咐了病人饮食要清单,多喝米粥汤水,便出了四喜赌坊。“弟兄们,把段玉森给我绑起来,好好招待。”
熊刚眼神狠厉的吩咐。邵榕榕从四喜赌坊出来已经赶不上回村的牛车了,便自己一人走回村里,可以锻炼一下身体,正好试试自己的木系异能的恢复情况,只是恢复得并不如意,只有末世的十分之一。刚到家门口,便瞧见准备出门的段林。“段林?去哪里?”
段林听是邵榕榕的声音,惊喜道:“榕榕?我正想去镇上找你。”
里正家的牛车已经回村,迟迟没见邵榕榕回家,段林担心正要去镇上瞧瞧,没想到就回来了。“买了点东西耽误了。”
邵榕榕一手拎着一袋米、一小袋面。段小青跟段小花在屋里听到邵榕榕的声音,急忙跑出来:“二婶,我来拿!”
一人拿了一袋就往厨房跑。邵榕榕不禁莞尔,段林见邵榕榕没事,也放心的跟着一起进门。天已擦黑,徐老太在家坐着,不知道为何从下午开始眼皮子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发生,段玉森还没回来,徐老太连饭都没吃。“老段家的,你儿子被人抬回来了,快出来看看吧!”
隔壁跟徐老太有点交情的张婶子急忙跑进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