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看着修士一脸的油腻相,暗自作呕。
这些个吊癌晚期,真是迷之自信,以为是个女的就要跪舔他们呢。
“没有,我就这一件衣服,三年没换过了。”
“三年没换过??”修士绿着脸,眼睛瞪大如鹅蛋,“你还是个女人吗?怎么会有你这么脏的?”
“我脏不脏跟你有关系吗?怎么,你要给我洗衣服?”
“你!”修士怒道,“你这女子,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难道不认识我是什么人吗?!”
孟离抱着肩,嘴里啧啧有声,从头到脚把修士瞧了一遍:“什么人?哦,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不就是那个什么,给太阳搓澡的那个公公?”
“你你你……”修士红着脸,指着孟离的鼻子骂道,“世上竟有你这样粗俗的女人,我看,就是下界的那些贩夫走卒,都不会要你!”
孟离冷笑道:“我不用别人要我,我自己过得挺好的。”
修士的手没有放下,继续骂道:“你当然得自己过了,像你这种茅坑里的石头,怕是连你的爹娘都不愿意要你!”
这句话戳到了孟离的痛处,她想起了叶玦。
孟离的脸顿时黑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连你爹娘都不愿要你!”修士走近两步,手指头几乎要戳到孟离的鼻尖上。
“你,再说一遍?”
“天下没有人愿意要你!没有!”
那根手指直戳戳地在孟离面前晃来晃去,那么刺眼,那么让人不可忍受。
然而修士话音刚落,却突然惨叫一声,指着孟离的那根手指顿时朝手背后面折去。只听咔、咔两声,一根手指瞬间折成了三节。
“啊!!你……你使的什么妖法?!”修士抱着自己的手,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孟离也吓了一跳。
她没有碰这个修士,也没有施什么咒法,只是感觉心头有一股怒火在燃烧,想要把那根手指掰断,把胳膊也掰断。
然而,她就这样想着,修士的手指竟“咔吧”一声,真的断了!
“芳菲堂的弟子,怎么会这种妖术?跟我去见你们堂主!”修士伸手就要来拉孟离。
孟离后退一步,立目瞪着修士,吓得那修士也退了一步。
跟这个蠢货耗下去,迟早要引起别人注意,不行。
她心生一计,假装惊讶地望着修士身后,恭敬颔首道:“吴宫主!”
那修士脸上变色,急忙转身叩首,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你这个骗子,居然……”
然而等他回过头来,却发现孟离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风中凌乱的海棠花。
孟离甩掉浴日宫的修士,背着手,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避开人群,不知不觉转到了一处高崖上。
高崖下面就是后厨。
眼下,厨房的人早已做好了饭,伺候花厅和饭堂的人吃饭去了,所以后厨里看上去很冷清。
孟离走到崖边坐下,两条腿垂到崖下来回逛荡着。一阵带着海棠花香的风吹来,吹动她灰色的长裙,如同山峦中的一抹青烟。
芳菲堂的景色,在修真界各门派里,算得上首屈一指。可她此刻却没什么心情欣赏,一是为叶玦和吴遥思之间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另一个,则是为自己方才那匪夷所思的特异功能。
只一瞪眼就能把别人的手掰断,她觉得自己都快赶上叶玦大神了。
“玄戈。”背后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