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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一连三个问题，她直接不扭捏，更没有刻意绕一个大圈子，目的只是想亲耳听到他的答案。

&ldo;是。&rdo;

那个男人，陌生的男人直言承认，没有半丝犹豫，没有让人感觉到他是否说假话。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ldo;这是你亲口说的，你确定……自己没有说错？&rdo;

&ldo;是。&rdo;

&ldo;即便我认为你被威胁了，即便我认为那是某些人想考验你和你做的交易，即便我肯定很多事都是你言不由衷，你也不愿意改变说法？&rdo;她已经给了他很认真、很清楚的答案了，也已经对他强调她对他充满期盼。

&ldo;是。&rdo;

她扯了扯嘴角，笑容充满冷意，让人感觉到除了寒冷以外，还是寒冷。

&ldo;离天烨。&rdo;她突然连名带姓的呼唤他，第一次用这么冷漠无情的口吻，仿佛与他之间除了陌生外，再也没有其它。&ldo;无论你接受了什么威胁，无论你接受了什么该死的交易条件，无论你有任何的把柄在对方身上，你知道，当你连对我都无法坦诚告知时，你已经伤害我了。&rdo;

他一动也不动，神情在她的视线中成为模糊与未知。

如同他不愿意正面迎向她，她也不愿意再走到他的面前，只想靠着看清他的神情来厘清问题。

&ldo;即便有一天你完成了对方提出的条件，你解决了某人带给你的威胁，你清除了某人握在手上属于你的把柄，当你想回头时，你会发现因为你不愿意与我共同承受，不愿意把自己的苦处与我分享，你已经失去郝贺姗这个人的存在了。&rdo;

她的声音很轻，但让人听了隐隐感到不安与害怕，仿佛从现在起，他已经确定将要失去她了。

&ldo;就算不是夫妻，但凭我们的关系，有什么事不能一块面对解决？以身为男人的责任，就必须一人揽下所有的问题，这种事对我来说是多余且不必要的。&rdo;

站着直挺挺的男人身子再次重重的震了震，但是仍然没有转身，就好像现在的他全靠意志力逼自己不去面对她。

&ldo;你说谎承认背叛我，你说谎承认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你说谎承认我愚蠢的依赖你……离天烨，现在我给你一分钟想清楚你刚才对我说的事到底是不是事实。&rdo;她承认自己很没用，因为还是期待着，期待他能了解什么叫做互相扶持。

每一秒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难熬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丢够脸了。

放下身段对他要求，只希望他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为他出头、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一块面对，而她的要求也只是简单的对彼此诚实，毫不隐瞒。

如果连他都无法像她对他一样的真实，那么……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好再说的呢？

&ldo;所有的一切我都承认，不需要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rdo;

那个男人连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不，是没有勇气看她？还是……不想看她了？

&ldo;好……你很好，离天烨。&rdo;

她的心很疼，疼得无法形容，也不想再形容，因为……无论再多的形容词，也只是为了一个字，疼！

&ldo;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也请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rdo;

她敛下眼，不想再看他了。

&ldo;你赢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rdo;她淡淡的说，再也不愿停留，转身就走。

她承认自己在这情况下不是无辜者，她知道这场风暴是因她而起，就算刚开始只是怀疑，也在刚才踏进他办公室前看到那些人时得到了证实。

走出办公室，郝贺姗没有离开，反倒直接走到那几名坐在秘书位置上的男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