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非神非鬼非和尚,亦非术士,今日蒙施主信赖,老身自当行此方便之门言情首发观孩子气色,目光躲闪,心神不定,想是出生不久,被野物惊吓,三魂七魄中,早已有一魂一魄飘摇无根。唉,这便是她平日一到深夜哭闹的原因,想必她平常见猫见狗,也是十分害怕。”光头老者坐在对面椅子上,打量着才几岁的小黛玉,叹息了一声。 听了老者的话,师若君心中暗暗一惊,这老者身着青衣,却目光精烁,满面红光。听着像是胡言乱语,所说状况却句句属实。 “玉儿,别怕若君一伸手臂,试图将藏在身后的玉儿拉出,奈何这孩子躲得更深了,“不瞒大师,我生她时,条件不好,房子破旧,附近全是野猫野狗,只是这段时间更是大哭不止,刚才见了大师,才止了哭声,寻医问药了不少,却不见好转。多亏七婶热心,把您请来,不知大师有什么好办法?” “夫人不必太担心,老身这就为孩子施法盛碗符水,夫人只要以后小心护着,自然没有什么大碍。”和尚摇摇头,起身拿起茶几上的一只碗,掏出身上一只小布袋,打开来倒出须臾黑灰,再将旁边的矿泉水倒入小口在碗中,递给师若君。 师若君好说歹说,将玉儿哄到怀中,喂她喝了符水,玉儿终于渐渐安睡了。 “老身还有一句话告诉夫人。”临走时,老者又回转身来。 “大师请讲。” “要想孩子安康一生,除非借她人之魂,圆她三魂七魄,不过这事恐怕难了。” “这——”师若君看着怀中的宝贝,越发忧心。 “凡事自有因果,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心,夫人只需记住,要想消除烦忧,就不要让她有第二个母亲。” “怎么可能?”师若君苦笑道,我的玉儿只有一个母亲。 “言已至此……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罪过罪过。”光头老者双手合十,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出房外,消失在门前的霞光里…… 第二个母亲,玉儿若认颜清浅做母亲,那玉儿就有了第二个母亲,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不能参透这句话的含义,如今见那颜清浅三番五次地纠缠,实在古怪得很,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况且当日玉儿服过老者的符水后,确实没再无故哭闹,可见老者的话不可不信。 “啪!”一道蓝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冷如海出现在门口,他被坐在床上的师若君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回来了。”看到冷如海,师若君脸上流露出欣喜之情。她身着睡袍起身道,“我给你拿睡衣。” “不了,我这就要走。”冷如海稳稳神,走到衣柜前,推开衣柜,开始挑选衣物。 “你,很晚了,就不能明天再走吗?最近,你,好像回来得更少了。”师若君过来,把头靠在如海背上,幽幽地埋怨道。 “对不起,若君,等哪天我空闲了,我一定好好陪你。”冷如海反转身来,伸出手臂,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如海,真的对不起,我只给你生了个玉儿。”在师若君的心底,总有那么一丝歉意,自从生下玉儿后,医生告诉她,因为曾经的过度伤心,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虽然冷如海从来没怪过她,但她固执地认为,冷家偌大的一份家业,如海一定需要一个儿子。 “你看你,又来了,若君,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有两个女儿,她们都很漂亮,很聪明。这就够了。”冷如海将妻子搂得更紧了,就在这一瞬,他的眼底浅浅地漾过一道迷雾。 “可她们毕竟是女孩家。”师若君抬起了头。 “你这是什么时代的思想?”冷如海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苦笑道,“若君,你看,现在商海涌现的,好多都是女强人,何况,咱们玉儿是越来越令人刮目相看了,当然,宝儿也不错。” “但愿如此吧。”。师若君从冷如海怀中站直身子,摇了摇头,向前一步,把手伸向衣柜,“还是我来给你整理,说吧,又要出去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