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阿川!醒醒阿川,你别吓我啊!”
王川忍着头痛,努力的睁开了双野,通过模模糊糊的视线,确认是自己的母亲跪在自己身旁哭泣叫喊。
自己的脸上滴满了母亲的泪水。
“妈……”
王川用尽了全身力气,却声若蚊蝇。
王川妈妈听到孩子的声音,确认是王川醒了过来,一把抱住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哭了很久很久。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没有什么剧情反转了,都纷纷散了去。
“孩子,你答应妈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算妈妈求你了。”
“嗯!”
王川用力的点了点头。
“走,回家,待会让你爸早点回来,今天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王川这一身泥泞也不好打车,而且他感觉自己身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急速改造着身体,久违的体力充沛的感觉又回来了,他打算和母亲一起走路回家。
王川站了起来,体内疼痛的感觉消失不见,体能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恢复了病前的巅峰,而且还在节节攀升,似乎要一步登天一样。
还没有等王川高兴,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仿佛这个世间对他体内的能量有种深深的恶意和抵触一样,世间无形中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对他体内的能量进行对抗,不但扼制了体能攀升的势头,还将他体内的能量生生的压制成了一坨。
如果王川可以内视,就可以发现体内的能量又被压缩成了胖头鱼的造型,在丹田里面围着一个白点缓缓的游动。
好在压制到了一定程度后,似乎达到了某种平衡,周围的气息便平和了起来,王川哭笑不得,评估了现在的体质,也就比遇到钓鱼佬之前强了一点,但是好歹没有疼痛的感觉,勉强能自由活动或者做一些轻松的工作。
王川妈妈轻轻的扶起来蹲在地上的王川,以王川妈妈看来,没有晕倒在地上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看到儿子能保持住清醒,心里甚至有些高兴。
回到家里王川休息了一会,仔细想想自己的离奇遭遇,决定先不告诉母亲,万一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呢。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证明了确实不是幻觉,王川没有再莫名其妙的晕倒,虽然白天还是没有精神,但是身体状况好歹也是稳定住了,这使王川爸妈非常高兴,直呼老天保佑。
王川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身体状况好转,忧的当然就是钓鱼佬说的续命只有五年。
这天夜里王川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自己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当时在河边心里想着的是能挣点钱还上家里看病欠的钱,既然上天给了自己五年时间,那就干脆兑换自己的诺言。
天还没有亮,王川便收拾行李离开了家。
如果自己跟家里人说要出去打工,家里人肯定不同意,但是王川知道自己再治疗也是白搭进去,只能先斩后奏,直接悄悄的离开,等坐上了火车在打电话给父母解释。
打车到了车站,王川看了下天色,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谁啊?”电话接通,一个听起来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是还没有睡醒。
“颜杰,我是王川,上次你说的你那边有工作,现在还缺人吗?”
付颜杰是王川小时候的玩伴,后来王川一家搬离了老家就没有怎么联系过,前几年过节回老家遇到了他,便加了个联系方式。
这个付颜杰这两年好像做什么大生意一样,每天都招人,朋友圈发的招聘简章里工作待遇都非常棒,刚开始的时候还打电话给王川让他过去,说是有赚大钱的机会,当时王川刚上大学,便拒绝了他,后来偶尔有联系,还是不断邀请王川过去一起赚大钱,只是王川已经有病在身,没有答应他。
王川心想,刚好没地方去,索性就去付颜杰哪里把,赚不赚大钱的无所谓,有份工作能让他先安稳下来就可以。
“缺人,缺人啊,你什么时候过来,到时候务必给我打电话,我去火车站接你。”
付颜杰依然是非常热情,听到王川要来,也不困了,叭叭叭的讲了好多,生怕王川半路反悔了一样。
再三保证到时候一定联系他后,两人约定好接头的时间地点,结束了通话。犹豫了一会儿,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好说歹说,也安抚不住老母亲,最后只能强行挂断了电话。
“先这样吧,以后再慢慢解释。”
王川提起行李,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经过一天一夜的旅途颠簸,王川在早上到达了目的城市,南交市。
王川联系上了付颜杰,没有多久,来了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不讲卫生,头发油腻成一缕一缕,四级风都吹不动,布满血丝的眼睛周围还有黑黑的眼圈,乍一看像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样。
上身穿着皱巴巴的T恤,下身确穿紧身裤,束的裤裆鼓鼓囊囊的,脚下穿着一双褪色的拖鞋,像踩着两只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