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晨顾不得许多,沿着近路往上爬。
在再次爬上一个斜坡之后,她看见了前方停着的车辆。
车辆停在空着的雪地上,在几株青松后面。车上光光的,没有覆盖上雪,显然是才停到这儿不久。
白司晨飞快地扑过去,扑到其中一辆熟悉的车子跟前。
透过车窗,她看见车子的前方,有一个香水瓶,是雄鸡的形状。
雄鸡头高高地仰着,好似在鸣唱的模样。
她记得,她在从唐家祖屋出来之后,被慕墨影抓住,就是坐在这辆车上。
当时,她看见了车上唯一的这件装饰品。
之所以看见它,而且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由它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司晨,这只大公鸡正在啼鸣,召示着清晨的开始,正符合她的名字。
这车上的垫子,她也有点模糊的印象。
还有,那胡乱扔在后座上的黑色衣服,她更是非常熟悉。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正是慕墨影的车子。
对了,还有车牌号。
白司晨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点,退后了两步,绕到车头看车牌号。
看清车牌号,她再无怀疑,这果然是慕墨影的车。
他从南部的那个城市,一直开着这辆车,开了上千里,一路追踪她?
他这些天,一定很辛苦。
白司晨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擦了擦眼睛,往前面走。
在侧旁不远的另一处略为平坦的地方,她看见了抓她来的慕笑野和陆洋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