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飞过时,距离太近,白司晨清楚地感觉到它带起的强劲的风。
她心有余悸地摸摸脸,怒不可竭冲魅夜吼。
“你是存心的?你肯定是存心的,存心要吓我。”
魅夜并不否认,他收起了枪。
“我早就警告过你,这边危险,是你自己不听话,非要过来。”
“那个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的人果然是你,还有那个不敢露面只敢在树上留纸条的人果然也是你。哼,小人。”
白司晨怒不择言。
她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不是没有把握打赢魅夜,她真想冲上去好好打他一顿。
哪有这样子对着人开枪的?
万一他的手偏那么一下下,她的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魅夜似乎感到诧异。
他说:“你早就知道我跟着你了?了不起。我跟踪人,很少被人发现过。”
“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真是厚颜无耻。”
白司晨明知魅夜说的是事实,他跟踪的技术的确很高明。
除了她,只怕能发现他的人极少。
可她就是不想承认这一点,偏要跟他抬杠,偏要挖苦他。
魅夜也不生气,他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就算是吧。”
白司晨抬不了杠,象是蹩足了劲的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满肚子火气无处可发。
只能气鼓鼓地瞪着魅夜。
魅夜提醒她:“严怀山所有的手下都受了伤,至少今晚没办法再欺负女人。你还不赶快去救人?”
白司晨这才明白,他刚才补那一枪,是为了让醉汉伤得更重一些,没办法找这些女人的麻烦。
顾不得再跟他抬杠,“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关着女人的那间石室跑。
魅夜的目光追随着她奔跑的脚步,眼神变得柔和。
白司晨很快跑到那间石室跟前。
石室看上去较为牢固,没有别的屋子那般破败,门上还装了个大铁锁。
她拿起锁看了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开锁工具,从锁孔插进去。
铁锁虽大,却只是一把普通的锁,只几下,她就把锁给打开了。
怕这间屋子也燃着那种奇怪的香,她不敢贸然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