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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观没有想到的是，这几颗糖在少女的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成了少女的慰藉。喻观看得入神，忽觉手心一痒，转头发现时亦寒在搔他的手心。“怎么了？”喻观疑惑问。舞台上歌剧演员还在歌唱，喻观不得不凑近时亦寒说话。时亦寒见状绯唇轻扬，顺理成章地将唇靠近喻观耳边：“我们现在要不要偷偷溜出去逛逛？”“她们这么专注，走不了吧。”时亦寒摇摇头：“就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喻观不明白，“为什么？”时亦寒的声音低沉且带有磁性：“因为我们两个在约会啊。”大剧院的光线昏暗，微弱的舞台光映在时亦寒侧脸。加上时亦寒的小动作，喻观莫名生了一种心虚感，感觉在背着大家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喻观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向寒和赵乐乐，轻咳了一声，仿佛这样做能够稍微掩饰些什么。喻观冷冷应：“有病就去吃药。”“好吧，不闹你了。”见喻观不同意，时亦寒搬出了找线索的理由，“节目安排我们来学校了，那学校一定是一个线索点，我们避开她们两个好找线索。”说着他微不可察地撇了一眼隔了两个位置的向寒，暗示说：“现在还有两个标签没有对应上，你觉得佟佳和向寒……”说着，时亦寒噤了声。不用说完，喻观也猜到了时亦寒在想什么。目前还剩下两个标签没有找到线索：校园暴，力者和杀人犯。不论是哪一个，都是加害方。而现在还没对应上标签的向寒又在场，怎么都不方便。喻观斜睨旁边的赵乐乐和佟佳，见二人专注话剧，没有察觉到异常，才压低声音说：“走吧。”“好。”二人弓着身站起，偷偷摸摸地从大剧院的后门溜了出来，像极了一起逃课的同学。清新的空气灌入鼻腔，时亦寒乐呵地伸了个懒腰，愉快道：“终于出来了。”喻观嗯了声，脑内一边整理思路一边径直往前走。“哎，你知道学校的路吗你就往那头走，等等我呗。”才走没两步，后头就传来了时亦寒懒洋洋的音调。回头一看，那大少爷呈老大爷散步似的姿态，慢慢悠悠踱着步，在他身上丝毫感觉不到生死面前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喻观停下脚步：“你不是说要去找线索么。”温柔乡“找啊。”时亦寒摸了摸后颈，仰头望天，“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既然来学校了，就必须去的地方。”“什么地方？”时亦寒神神叨叨：“那个地方承载了无数学生的回忆，是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温柔乡，课后心向往之的疗养院。而且据说在那里……”说到这里，时亦寒煞有其事的拉长音调：“还有一位绝色佳人，一直是好多英雄难过的美人关。”……五分钟后，小卖部门口喻观面色复杂，停在门口迟迟不动，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迈开脚踏进去。他指了指面前连个招牌都没有的小卖部：“这就是你说的温柔乡？”“嗯哼。”喻观又指了指满是零食的货架：“疗养院？”时亦寒冁然而笑：“当然。”喻观哑口无言，最后指了指小卖部里坐在电脑前嗑瓜子的npc老板娘：“美人关？”时亦寒肯定道：“没钱确实难过这关。”喻观：……半晌，喻观深吸了一口气：“我隐约记得你说要来找线索的。”比起在剧院时候的沉闷，出来后的时亦寒明显愉悦不少：“填饱肚子也是找线索里相当关键的一环。”喻观一脸被骗的表情：“哦。”“还有一个下午呢。”时亦寒潇洒道，“在找线索之前，我们得先填饱肚子，不然低血糖晕了怎么办。”说着，时亦寒大步跨进小卖部，开始了他的“扫荡模式”。喻观无奈，只得跟上。大概是因为最近在这个游戏的所见所闻太过离谱，体能消耗大，二人的食量都增加了不少。现在看见什么都想来一包，不一会儿手上就捧了一大堆东西。十分钟后，时亦寒和喻观捧着堆成小山的食物，放到了老板娘面前。老板娘俨然是一席“包租婆”打扮，身上穿着淡紫色的碎花睡衣，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头上有数十个卷筒。这会儿她正在看电视剧，突然被人扰了兴致，脸色臭的不行。但转头一看是个大单，登时变脸般眉开眼笑，麻利地接过东西扫描，还贴心地帮他们装袋。最后，两个袋子摆在了时亦寒和喻观二人面前：“一共六千。”“六千？”喻观纳罕，居然这么贵。老板娘朝着显示屏呶了呶嘴：“喏，自己看。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喻观看向显示屏，发现还真不是老板娘随口喊价。而是这里一个饭团都要五百，物价贵的离谱，林林总总加起来真有六千。喻观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难过的美人关，恐怕未来还有机会成为英雄冢。明明可以直接抢钱，却还煞费苦心的来卖给玩家。时亦寒把两个袋子往前推了推：“那这些东西我们不要了。”老板娘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指着透明玻璃门上贴的字念道：“你们看清楚了，扫过的东西概不退货。”还不能退货。喻观没法了，下意识伸手进兜准备拿手机准备付款。可是手摸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僵着脸扭头问时亦寒：“你有带现金吗，手机用不了。”时亦寒挠了挠后脑勺，干笑一声：“我出门从来不带钱，都是助理帮我付的。”喻观缄默：“那完蛋了。”“要什么现金，有积分就行。”老板娘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啪嗒一下点燃，双指夹着烟开始吞云吐雾：“六千积分，概不赊账。”喻观一愣：“积分？”“果然是新人啊。”老板娘呼了一口气，烟雾飘到空中集成了圈，“我只说一次，你们自己记住了。在这个真人秀的副本里，你们购买所有东西都得用到积分，这不为难你们吧。”“那还不如用现金。”时亦寒小声嘀咕。喻观不忘吐槽：“……闭嘴，知道你钱多。”见时亦寒和喻观还有闲心说悄悄话，老板娘拍了拍桌面，催促道：“快点，我扫你们，别磨叽了。学生们该下课了，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好，你扫吧。”喻观也不知道她要扫哪。听见二人同意付款，老板娘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格外殷勤：“得嘞，一人三千哈，智能化系统已经自动帮你们a好了。”说完，她拿起扫描的机器，对着二人滴了两下，显示屏上随即显示付款成功，再一查积分，果然一人少了三千。少了这三千，喻观的积分正好清零，喻观心碎不已。半分钟后，喻观和时亦寒提着买来的食物踏出小卖部，后头还传来老板娘欣喜的声音：“欢迎下次光临。”喻观陡然明白过来老板娘看他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是看两个冤种的眼神。不过喻观知道了一件事——积分是这个游戏的流通货币。不仅能用来兑换道具，还能用来购买其他的物品。二人找了个树荫处坐下，三两下解决掉了那些食物。吃了个大饱后，时亦寒的精气神明显更好了。喻观洗了把手：“走吧。”“好。”时亦寒起身拍去裤腿上的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领，又恢复那副矜贵的公子哥模样：“你说去哪我就去哪，只要跟着你就行。”喻观已经习惯了时亦寒的日常口嗨，干脆无视时亦寒的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先逛逛吧，找个有电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