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罗磊不再为难面具男人,“不说算了。”喻观缄默不语,暗自观察“巴洛”。似乎是察觉到了喻观的视线,巴洛回头同喻观对视。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徒留那双露出来的眼睛。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喻观。喻观看见巴洛的唇微动,那口型分明是在说两个字:“喻观。”喻观莫名打了个寒颤。似乎只要再和他多对视一眼,就会成为这个人的盘中餐。可仅仅是一秒,巴洛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端庄地背手而立。如果喻观没有看见那人贪婪地舔舐唇缝的话,差点以为刚才一闪而过的寒意只是错觉。喻观眉头微蹙,快速收回视线。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好惹。这时,从城堡的楼上走下来一名头发花白的“女管家”。而这个“女管家”,正是大家的熟人。时亦寒噙着笑意,仰头看台阶上的女装小丑:“小丑先生,这么巧,你也穿上女装啦。”众人又是一阵憋笑。小丑穿着女管家服,虽然没有玩家们裙摆那样大的夸张,可配上小丑抹了腻子一般的煞白脸庞,模样滑稽又可笑。喻观难得在小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语,以及“打工人”的无奈。“是啊,还得来陪你们这群祖宗闯关。”小丑咬牙切齿。“这身衣服很适合你。”时亦寒违心夸赞道。时亦寒说出这话时,小丑表情怪异,看起来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抽搐感。喻观隐约觉得小丑是想翻白眼,却硬生生忍了回去。小丑直接无视时亦寒的话,接着下面的流程。只见他右手置于胸前,微微屈身鞠了个躬。“女士们,我是这里的管家小丑。辛苦各位舟车劳顿了一天,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请跟我来。”说完,小丑兀自转身往右边走廊走去。众人停在原地面面相觑,最后是罗磊率先跟上,其余人才陆陆续续跟上了小丑的脚步。相比于艾梦的轻松,其他几名踩着高跟鞋的男性就吃力了许多,一步一顿走的相当不容易。罗磊还不忘调侃时亦寒:“哥们,以后转型当搞笑艺人吧。”“滚。”时亦寒笑骂。小丑可不管他们,踩着高跟走的飞快:“城堡里面房间太多了,你们可以趁着有空的时候多逛逛城堡熟悉熟悉环境,越快熟悉越好。”“以免开错房间门,遇见不好的东西。”说到这里,小丑蓦地转头阴测测一笑,黑溜溜的眼睛在几名玩家间来回转动。“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小丑我会心疼的。”喻观听乐了,心里骂了一句佛口蛇心。看似在关切提醒,实际句句都在引诱。喻观眉头微蹙,望向一间间紧闭的大门,只觉得城堡的构造过分压抑,压得人喘不过气。也不知道那些多余的空房里面是什么。小丑把几人带到了他们房间门口,没有再多交代什么,消失在众人面前。随着小丑的消失,连着一起消失的还有随行的女仆,整个城堡顷刻安静下来。太安静了,静得人心里发慌。卓文昊和艾梦缩在罗磊身后,鹌鹑似的缩着脑袋,不敢动弹。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钟后,罗磊清了清嗓子,开口建议道:“那我们先进屋休息吧,等明天看看情况,再开始找线索。”卓文昊和艾梦显然对这位老大哥很是信服,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我们也先去房间看看吧。”喻观打开了离他最近的房间门。“好,明天见亲爱的。”时亦寒眼眸含笑。临了,时亦寒还给喻观优雅地转了个圈,裙子下摆随动作幅度微微扬起,乍一看好一位娇俏丽人。“傻逼。”喻观不由勾了勾唇,很快又压下嘴角的弧度,进到房间。……外头冷月高悬,繁星闪烁。城堡外蜿蜒的根茎交错繁杂,饶是在窗口,也能看见茎叶横生。喻观倚靠在窗前,随手摘下一片蔷薇花瓣。月光倾泻而下,借着月光,喻观明显看到蔷薇花瓣的末端染上了一抹红,呈现诡异的红白混杂。好奇怪。喻观心想。他轻轻捻了捻花瓣,指尖沾上了一丝乳白色的汁水。下一秒,喻观的瞳孔骤然紧缩。因为他看见那些无处不在的根茎在隐隐躁动,大有往屋内缠绕的架势。再一看,那些根茎的身上正流着乳白色的汁水,贪婪地往屋内蔓延。喻观见状即刻想退后,却陡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那人暧昧一笑,双手搭在了喻观的腰间。他贴近喻观的耳垂边,嗓音低沉且带有磁性:“捣乱的小孩,是要受到惩罚的。”“喻先生,你闯祸了。”一个小通知一个好消息,这本书要上架啦。后续的剧情会是副本和现实的双线进行,攻受的双向拯救双向奔赴。写文到现在来去了很多人,身边留下来的读者我一直都记得,特别喜欢你们。感谢我的编辑子弃弃,也感谢我的基友给我的陪伴和鼓励。还有很多读者,每天给我投推荐票,以及那些默默无闻的陪伴,是很心安的感觉不论最终是否留下,仍然感谢你们陪我走过了一程。感恩。你们是我的幸运。你来我房间做什么那人顺着腰部往上攀,指尖在喻观的脊椎骨画圈打转,磨人的举动暗昧到能拉出丝来。可喻观清楚感觉到,那人抵在背部的不仅有手,还有一把尖锐的刀。刀尖抵着腰窝处,玩闹似的一点一点刮蹭着布料。似乎是想跟你动真格,又感觉在跟你闹着玩。“喻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那人说。“巴洛。”喻观眸子里的光和声音一并沉下来。巴洛面具下的眼眸深邃,手上用了些劲:“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倍感荣幸。”前方是愈来愈近的藤蔓根茎,如同触手一般在地上蠕动,朝着喻观的方向爬来。后面是巴洛抵着腰窝的刀尖,只要稍微往后退一步,那把刀必定会刺入体内。“你想做什么。”喻观不动声色。巴洛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温度:“不想做什么,就是来和你打打招呼。”喻观问:“你要杀我吗?”“我怎么舍得呢。”巴洛又将刀尖往前送。刀尖划破了后背的衣服,已经抵到了皮肤。根茎已经触到脚腕,植物汁水黏黏腻腻地染上裤脚。喻观一动不动,僵直站在原地。难道要死在这里吗。喻观闭了闭眼,手捏了捏兜里的匕首,试图找机会反击。可根茎还在继续往上攀附,紧紧缠绕。液体附着在喻观的手臂和脚腕上,喻观动弹不得。恰在这时,身后的巴洛垂下了手。喻观反应迅速,正想挣开缠绕在身上的根茎,不曾想身后的巴洛却伸手轻轻一推。这一推,喻观因为惯性向前倾倒,整个人稳稳跌入了舞动的根茎群中。像是鱼食落入鱼池,根茎接住喻观,疯了似的要将喻观吞没。喻观四肢被牢牢禁锢,动作艰难地用匕首砍断离手边最近的根茎。可根茎生长的速度太快了,砍断后又再次缠上来。巴洛的银质面具在月光照耀下闪着银光,他信步从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是一件艺术品。“喻先生,你这样美极了。”白皙的手腕和脚腕处被勒出了红色印子,格外显眼。缠绕的根茎更是将少年人匀称的体态尽数勾勒出来,长裙被整个掀起,腰部的腹肌因为动作的幅度若隐若现。由于呼吸越来越困难,喻观只能仰起头,眼尾勾带出一抹似有如无的红,眼眸中染着朦胧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