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眸光划过眼角,落在了离他不过半丈远的迟冶鹤身上。
迟冶鹤眉眼含着若有若无的笑,因为戴了一天帽子,摘了帽子时头发凌乱,有些遮眼。
光影划过,倒是有种朦胧的好看。
白隽问他:“还有事儿?”
“别走了。”迟冶鹤说:“我们就选这儿。”
白隽蹙眉:“我没打算和你住。”
几乎是他说完的一瞬间,捕捉到了迟冶鹤眼底很明显的愠怒。
“为什么!”迟冶鹤又炸了。
白隽抬手看了眼时间,外面应该已经快选完了:“容易被粉丝看出什么。”
“看出什么?”迟冶鹤立刻说:“你是我老婆啊?”
白隽眉心一蹙,轻轻掀起眼皮,眸光发冷。
“这儿没摄像头,没麦。”迟冶鹤说。
白隽不知道迟冶鹤是怎么把那两个字,叫这么顺口的,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像个街溜子一样。
“你管谁都这么叫吗?”白隽问得很认真。
迟冶鹤歪了下头:“没,我只叫我亲老婆,我们有证儿。”
白隽看着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迟冶鹤,莫名让他想起高中的时候,在学校外面,偶尔喂过一次的小流浪狗。
白隽不怕小奶狗,每次放学回家路上都能碰见它,有天顺手喂了它一次之后,结果就缠着白隽不走了,他去哪狗就去哪。
后来白隽给他送去了流浪狗保护协会,才算摆脱了小狗。
白隽看着面前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男人,在想,是不是也得把他送到哪才行。
“你什么表情?”迟冶鹤打量着他。
白隽假笑了下:“没,被你的不要脸惊讶到了而已。”
“隽隽?”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是顾相许的声音:“你没事儿吧?”
白隽要出去,迟冶鹤这次整个人移到了门前挡着。
“怎么了?”白隽出不去,只能在门里应着:“有事儿吗延哥?”
“没,就问你是选好帐篷了吗?”顾相许顿了下才说:“你要和迟冶鹤睡?”
“睡。”迟冶鹤比了个口型说:“不睡就官宣。”
白隽靠着半边桌子,很头疼看着眼前一幕,突然有些后悔和迟冶鹤领这个证儿了,像是被缠上了一样。
“嗯,我和他一个帐篷。”白隽沉声说。
顾相许在门外沉默几秒:“行吧。”
门外,顾相许无奈耸肩,低声说:“怎么办?”
温恪延摸着下巴:“算了。”
“怎么了延哥?”顾相许怼了他肩膀一下:“难受了?”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