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渐渐平复下来。
竟然梦到了那个时候……还以为早已忘记了,原来,还是刻骨的梦魇。
&ldo;墨央,醒了?感觉怎麽样?&rdo;
抬头看去,便看到凤臻端著药走了进来。
&ldo;我怎麽了?&rdo;赢墨央试探著问,因为凤臻的脸色低沈而显得小心翼翼。
凤臻皱著眉,好一会,才把手上的药递给他:&ldo;我回来时看到你趴在桌子上,还以为你睡了,走近一看,连桌子上都有抓痕,就知道你是痛晕过去了。&rdo;
&ldo;是吗。&rdo;赢墨央淡淡应了一声,将药一饮而尽,碗递回去。
&ldo;什麽是吗?师父让你练的心法,你又偷懒了是不是?我让你吃的药,你说,你有吃吗?&rdo;凤臻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瞪著他。
赢墨央笑了笑:&ldo;有,当然有。&rdo;
凤臻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ldo;那这是什麽?&rdo;
赢墨央一抬眼,微微一怔,尴尬一笑,没说话。
&ldo;墨央……&rdo;
&ldo;行了行了,我吃就是了。来,笑一个!&rdo;赢墨央硬从他手上那过瓷瓶,笑著道。
凤臻的脸色微微一软,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道:&ldo;墨央,这几天,要不要跟我到归彩国走走?&rdo;
赢墨央愣了愣,抬头望著他,笑著说:&ldo;你跟师父不是都不让我下山吗?&rdo;
凤臻躲过他的目光:&ldo;我只是想,你也快两年没出去了,不如跟我走走吧。&rdo;
&ldo;好。&rdo;赢墨央没再多问,轻轻巧巧地应了。
已经,两年了。
两年前,原为那一战便可死得干净,却偏偏被师兄救了回来。
回到花静山,就像从前学艺时一般,也没什麽不好。
只除了一样。
当初被那个人灌下的毒酒,不是解了,只是被他强行用其他的毒药压了下去,毒都积在体来,聚在脚上,发作起来,让人痛不欲生。
师父教他心法慢慢将逼出,凤臻费尽心思调的药可以控制毒性扩散,只是,两年过去,毒发作起来却一次比一次厉害。
苟延这两年,为的是什麽呢?离,我应该在两年前就死去,在你灌下毒酒的时候就死去,才能安你的江山吧?
现在,只能让你以为我死了,一生不再见你。
忘记了,便是最好。
&ldo;累了?&rdo;凤臻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温柔中带著一丝担忧。&ldo;再睡一会吧?饭做好了再叫你。&rdo;
依言睡下去,看著凤臻端起空药碗走出去,突然忍不住了。
&ldo;师兄,是因为他吗?&rdo;
本不该问,说好了就此放弃,却终是问了出来。
&ldo;什麽?&rdo;凤臻的声音微微一颤,没回头。
&ldo;离。&rdo;
凤臻站在那儿,许久,才轻叹一声。